原来这个快要出院的病人是个富太太,酷爱赌钱。我见她时,她正在一个很宽广的大厅里搓麻将,这个大厅横七竖八的放了三十几个麻将桌,每个麻将桌都坐满了人。
有的人还游走着看人搓麻将。大厅后面还有一个简约风格的舞台,可供唱歌跳舞。
这感觉有点儿像鹿晗和杨子姗演的那个叫《重返二十岁》里的那个老年人聚集的娱乐场所。
“我小时候也搓过麻将。”我说:“所以现在看着这些麻将有些亲切。”说着我走到了角落里一个摆着麻将的空桌前,这个桌上的麻将摆放的很整齐,都是背面朝上,虽然那种自动麻将桌早就流行了,这个桌子上的麻将却还是这样摆设。
随意摸了个色子坐下,开始摆弄着这些麻将。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我大姨夫好赌,所以家里隔三岔五一屋子人打牌打麻将,我由于小时候到他家找我表姐玩儿,所以也就接触到了这些麻将,在我那些老表们手把手教下我竟稀里糊涂的赢了两次,但是他们没给钱,呵呵,现在想想还觉得很开心,连他们自己都惊讶我怎么会赢的,想到这觉得很好笑,其实我真的到现在都不会打麻将,也不知道什么是清一色怎么赢的,呵呵,但是小时候的记忆里打麻将是件挺好玩儿的事儿。
至于大牌斗地主我就总输。
“哎哎,让你干嘛来了?”白袍拍拍我的肩,我说:“知道了,是要我帮忙送送那个快要出院的,病人。”然后看了眼那个身材丰腴莹润皮肤如雪发丝分明顺滑的妇人,她应该是个性格活泼很容易交往的人,这点可以从她鲜艳的玫红色旗袍上看出,而且她一边打牌一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着,嘴唇上涂得樱桃红,脸上很白净,白莲藕一样的胳膊,手腕上戴着翡翠玉镯,这打扮怎么也是个小资形容不了的女人,起码应该是个富婆。
我猜。
“走,”白袍把我从赌桌边的椅子上扶起说。我想去认识认识新人也好,反正我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过什么人。
“富江灵。”白袍走近她幽幽地道。那声音显然就不是一般的人。这妇人婉婉回头,眼眸发亮,我能看到她精心涂抹过睫毛膏的每一根睫毛,还有精细的眼线,这让我觉得她比我想象中好看,在我印象里大部分身材臃肿的女人都是那种样貌也庸凡得走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却是打眼前儿过百遍也没有一点儿辨识度的,而这位虽也是这般身材,但是看这滋润样儿,想她平日里过得也是比杨贵妃就差那么点儿尊贵劲儿了。
其它也是样样有过之而无不及杨玉环的。此时,我看她边起身边莞尔一笑,并轻声道:”你来了。
“白袍轻轻点头,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然后这位妇人就从椅子上的亮金色链条金属包里掏出一沓红钞票放在赌桌上,对桌上众人道:“我先失陪,各位你们继续玩儿,玩儿尽兴啊。”那得有一万元吧,我心想。
这是在治病的地儿,还玩儿真的啊?然后看看桌上那些人的反应,一个个都是心理健康得不得了的样子,好像比很多自以为正常的正常人还健康。
其中有一个头发偏灰的老妇人,笑眯眯道:“没关系呀,你有事你先忙。”其他人也附和道:“对呀,对呀,你先忙,先忙。”说话间有一个人挤到富江灵的空座上,继续搓麻将。
我心想,这可比我曾经的那个精神病院待遇好多了,而且还免费。以前真是应了我妈那句话
“花钱买罪受。”顿时觉得热得慌,回头看看身边已经没人了,白袍走远了,怪不得都感到闷热了呢,这么热的天,只有白袍在身边才能感受到清凉的。
想着就赶紧跟着白袍,她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个行走的空调啊。出了这个大厅,又开始走起了数不完的走廊和门,终于是走到了原先那个病室前,富江灵却没进去,只叫我们在门口等着她,然后她不知从哪弄来把金色的钥匙,带我们进到一个黑色大门里,然后门就是在一声巨响下被关紧了。
我看到一个长长的走道,我一步步走着,又看到走道两边都有房间,感觉是很复古的建筑,随意打开一个门,走了进去,看到陈深在沙发上坐着,翘着二郎腿跟毕忠良讨价还价的,这感觉实在是太真实,我想这应该就跟戴着vr眼镜一样吧。
我正看得入神,这时候富江灵从我身后戳了我一下,道:“这是杏花楼的红菱酥。”然后塞了一个铁盒子给我,道:“你吃吧,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我问:“这就是在上海吗?”
“对。”富江灵点头道。然后我又问道:“这是不是陈深给徐碧城买的那个红菱酥?”
“是的。”富江灵道。我高兴得几乎蹦了起来,说:“这太好玩儿了,呵呵二呵呵呵呵呵呵。她看我这表情道:”你赶紧吃吧。
“说完,就给了我一个卡片,说:”我先出去会儿,你有事就对着这个卡片叫我名字,我就会出现了。
“我看着这个卡片,上面是旧得发暗的红玫瑰,上面有金色的字体:富江灵下面是上海1987这是什么意思我懒得想,只把这卡片牢牢收藏在我的口袋里。心里仍有些担心要是弄丢了怎么办?这时候小证证说:”快把卡片给我,我给你保管吧。
“我听到声音,就赶紧把卡片拿给小证证,小证证从我手里猛拽走然后化成一缕七彩烟迅速回到我手腕上的金属通行证里。笑着说:”给我就不怕丢了。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