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埃特父母双全,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一个非常幸福美满的家庭。
这一切在五年前改变了,他们家旁边搬来了一家新邻居,一对父母带着三个孩子。
还在襁褓里的小立德和他的两个姐姐。
埃特很喜欢跟两姐妹玩,可是他渐渐发现两姐妹有些不对劲
芩谷很快调整了心态,就静静地站在旁边,不管对方怎么说,怎么作,她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杵着。
凌达停下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橹川看看前方早已没了人影的埃特和瑗妮,又看着这几人,也是郁闷的很。
他本想带着小立德跟上去,奈何小立德就站在凌达旁边,怎么都拉不走。
他也奇怪了,一路上凌达对这个异母异父的弟弟都不对付,没有好脸色,小立德反而对凌达很是依恋。
芩谷继续看天,看来这个世界碎片的确是量身定做的啊,从她进入以来已经至少六七个小时了,进来时便是傍晚将黑未黑,现在还是。
习习冷风中夹杂着阴气,冷的有些刺骨,芩谷有灵力护体,还有的静心诀,等待就是锤炼心性。
但另外几人则不一样,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些扛不住了,再次上路。
芩谷没有直视小立德,但是她的视线余光一直没离开过他。
通过芩谷仔细观察,她愈发觉得小立德怀里的布娃娃透着诡异。
大概也有一部分她先入为主的原因:布娃娃身上布满油污,还有一些猩红的东西,不知道是番茄酱还是之前车祸时不小心剐蹭的血迹。
布娃娃手臂被扯掉一半,露出里面脏污的棉花,脑袋与脖子连接地方也撕开一道口子。
脑袋上套着一个头套,只在眼睛和嘴巴地方挖了几个孔。
小立德一手抱着布娃娃,一只手不时地将脏脏的小手指戳进眼睛或嘴巴的窟窿里。
就在大家再次前行时,大概是芩谷的暗中观察也引起了小立德的注意,他脑袋突然转过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突然朝自己方向看了一眼。
芩谷心中咯噔一下,这家伙这么警觉?她只是用视线余光观察也被发现了?
不过她十分淡定将视线移到对方身上,就好像在问“有什么事吗?”并善意地笑笑。
小立德定定地看了芩谷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一侧嘴角微微翘起,在将翘未翘之时他又转过头继续走路。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芩谷也平淡地收回视线。
心中却思忖开了:这可不寻常啊,从接触这些人的几个小时里,小立德的视线从来就没离开过布娃娃。
就连瑗妮,凌达,以及就连照顾他抱他牵他的斐理,小立德都没给个眼神的。
现在却突然郑重其事地看了自己一眼,这也太“荣幸”了吧。
就在小立德转过头时,一直如同影子一样跟在斐理身边的皮头套却猛地将脑袋平行转动一百八十度,直直看向芩谷,一股带着强烈血腥的怨煞之气犹如实质一样朝她扑进来。
不过这种气息还没有落到芩谷身上,便又被一股诡异能量收了回去。
芩谷看向皮头套。毕竟从第一次车子经过她时,她就注意到皮头套,对方也知道她能看见它。
现在对方故意释放诡异能量,要是自己还故意装作看不见,那就太假了。
皮头套的身体虽然跟着斐理在向前,但是象征了眼睛嘴巴鼻孔的那一面皮套却朝着芩谷的方向。
只见从皮头套的漆黑空洞里冒出一缕缕青黑的烟雾,这些烟雾如同有意识一样,拧成一股,直接朝芩谷飘了过来。
烟雾直接蒙在芩谷的眼睛上,就像是给她戴上vr眼镜一样,眼前呈现出另一番景象:
面前是万丈深渊,阴冷的风从深渊吹了过来。
凌达和斐理狞笑着,一边朝她逼近,一边阴恻恻地说道:“要不是你害我们变成这样,我们早就到达蜗牛镇了。你去死吧……”
然后两人便要将芩谷推下悬崖。
芩谷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好拙劣的幻觉。
她甚至都不用刻意抹去这股黑雾,她的眼睛也能透过对方施展的幻境看清楚本质。
那皮头套嘴巴的地方突然说话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芩谷就是在等对方主动问话,这样才能将谈话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芩谷用意念淡淡地应道:“对于你们要做的究竟是不是好事我不敢妄下结论,但是如果我要是真的想破坏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那里吗?既然现在你主动发问了,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要缠着这些人?”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能看到我我就会怕你,去死吧——”
芩谷眼睛微眯,呵,终于沉不住气要暴露出来了啊。正好,来吧,干啊!
然而她星辰剑已经准备好了,那那皮头套却突然消失了!
芩谷下意识看向前方的小立德,刚才他表示走累了,所以此刻被瑗妮抱在怀里,脑袋靠在瑗妮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芩谷微微皱了眉: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难道是那个皮头套只有在小立德醒着的时候出现,睡着了就没了?
就在这时,身后投射过来一道炙亮的光束,以及由远及近的急促的汽车马达声。
众人不由得一惊,回转身便迎上一片白光,汽车明着刺耳的喇叭轰然及至。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