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赤裸裸中伤的话,刹那间犹如五雷轰顶,彻底将轩辕翰许久以来积聚在心里,对衣上云所有的担心忽地猛烈震碎。
此刻,轩辕翰似是再也不能继续隐忍下去,只觉自己心头犹如惊涛骇浪般剧烈翻滚着,直冲脑门而去,身子亦不停地颤抖,突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在地上:“噗……”
摇摇晃晃间,正欲倒下,程良紧张地朝其近身过去一把将其扶住,劝慰道:“殿下冷静一点。在我们没有找到衣姑娘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拓跋泽,他一定是狗急跳墙,故意挑衅激怒殿下,欲使殿下中伤的。”
衣上俊见此,亦忙跪倒在地拱手朝其乞求道:“殿下请息怒!”
众人皆都纷纷追随其后跪倒在大帐内外一大片,扬声请求道:“秦王殿下请息怒!”
衣上俊忽地起身来,将拓跋泽从地上一把拎起,凑到其眼前瞪着他对其狠狠道:“你究竟是何居心?你到底把大姐怎么了?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自编自话的这些花言巧语吗?嗯?”
拓跋泽缓缓从袖兜里掏出一只手镯来,放到衣上俊的面前:“这个手镯,你可识得?”
“这...这不是大姐从小到大一直视若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七彩金丝彩玉镯子吗!它,它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衣上俊顿时望着其手里熟悉的衣上云的贴身物件惊呆了。
拓跋泽虽然虚弱,却依旧笑着道:“这是本皇子在俘获了她的芳心后,她亲手赠予我的定情信物,这下你可信了?!”
而被程良扶着的轩辕翰一看到亦是同样熟悉的玉镯,直摇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云儿她不会违背我们的誓言,她不可能会对你……”
未及其将话说完,拓跋泽顿看向轩辕翰的脸,将其打断道:“那东宁公主以自己已有了身孕,来迫使那丫头放弃对你的心思。那丫头为了不成为你的羁绊,于是便放弃了一切跟了本皇子。这一切,有何不可?”
轩辕翰愣愣地道:“不,这辈子,她只能是属于本王的,她永远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除了本王,谁都不能拥有她。”
看到他的决心,拓跋泽忽然开口厉声道:“废话少说,输了就是输了。今日你们若是杀了本皇子,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了。还不赶快替本皇子准备一匹快马,放本皇子走。若是天黑之前本皇子的手下看不到本皇子平安回去,便会将她碎尸万段给本皇子殉葬。”
此话一出,一时间里周围的空气变得尤为紧张了起来。
许久后,轩辕翰终是沉声开口命令道:“程良,放了他。”
程良虽是理解,却还是极不甘心地道:“殿下,这个人狡猾至极,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他……”
话未说完,轩辕翰厉声对其吼道:“本王命令你放了他!”
“属下遵命!”程良只得无奈地道。
临行之际,拓跋泽一跨上马背拉紧缰绳,忽然当着大帐外黑压压的一众皆是西秦国兵将的面,扬声公然问:“轩辕翰,那个女人,即使已经被本皇子霸占了半年之久,你也依然还要她吗?”
轩辕翰怎会不知他此举是在当众羞辱他,却只悄悄握紧了拳头,隐忍着内心的愤怒,自顾冷冷地问:“她在哪里?”
拓跋泽笑了笑:“等本皇子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告诉你她的下落,好好等着吧!”
说完,便“驾”的一声,策马扬鞭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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