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当矮人的战斧第一次没有感受劈开铠甲和躯体的通常感触,这个粗野的小个子,第一次发出了除了无意义怒吼以外的声音。
“我,就是你的审判!”
格雷法克斯审判官的剑勉勉强强架住了矮人战士势大力沉的挥击,右手中一直隐藏的火石燧发枪突然抵住矮人毫无防护的胸口。
“死吧,怪物。”
“碰————!”
审判官特制的大口径燧发手枪,一直是这个唯一的女性军团领导者潜藏的秘密,有太多强大实力的异端都死在这恐怖的水银密包弹如同小型炮弹的威力之下,十分可怕。
浓浓的硝烟弥漫了整片区域,已经没有人能看得清此时两个人的战斗,但是整个战场已经白热化。
狂战士们嗜血的杀戮令人胆寒,哪怕是最精锐的战士也会在他们狰狞的脸孔前感受到绝望和恐惧。
而阿克昂的吞噬者们厚重的铠甲和不畏惧疼痛的绝对冷静,则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整个死亡守望军团的人数,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到和整个黄铜王座的战士一对一单挑,又面临着疯狂的屠戮,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
长枪兵军团十不存一,炮兵团全军覆没,法师团在团长戈隆尼的带领下低空飞掠,不断释放这效果极差的低环法术进行骚扰。
西吉斯蒙德的感到,让一直隐藏实力的大元素法师戈隆尼·托德布林格又一次带领自己的法师们隐藏起来自己的实力,变成了伪装的那个弱小的法师。
结果,战争的天平再一次压在了精英对决之上,这就是战争在这片大陆充满不合理的必然性结果
阿克昂的重甲极其坚韧,一如他的决心,令人感到寒意。审判官德拉哥的圣剑甚至伤害不到他恶魔化的躯体,只能听到空乏的金属撞击之声。
“恶魔,你为何放弃生而为人的自豪!”
德拉哥纯洁无瑕的碧绿眼眸,就像每一次与恶魔的战斗一样,流下了痛苦和怜悯的泪水,始终无法停止,伴着他发自灵魂深处的质问。
卡尔多·德拉哥,帝国的【异形审判官】是整片大陆上最纯洁最温柔的强大灵魂。他为每一个死去的和堕落的灵魂祈祷,净化他们,为他们的遭遇和痛苦哭泣,他强大而脆弱的内心人尽皆知。
圣剑带着怒涛般的净化之火烧灼着阿克昂亵渎的铠甲,这个男人的内心那不断收到神圣灵魂的蛊惑。
“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我的孩子。”
德拉哥铠甲被劈开,鲜血从黑暗骑士剑划出的伤口流出,还不断有血肉冒出被烧灼的浓烟和恶臭。
他并不在乎,也绝不会在乎这些,因为这些痛苦,是净化每个灵魂都必须承受的。
“你知道什么?虚伪的家伙,你又想哄骗我什么???”
不管怎么说,起码这个古怪的战士激起了年轻的血神神选除了纯粹愤怒以外的情绪波动,这已经很古怪了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不同于以往的结局。
两个人的厮杀,越发恐怖,就连波及到的人都被撕扯的非死即残,不得不给他们让出来属于自己的战场。
对于审判官卡尔多德拉哥,西吉斯蒙德元帅的态度一直很奇怪,因为他实在是感觉这个男人很奇怪。
这是个没有来源又清清白白的人,他作为精锐战士的子女加入了专为他们这些人设置的孤儿学院——西格玛帝国忠嗣学院。
等找到十几岁,这个古怪的男孩就收到所有人的祝福,因为他实在是完美的恐怖,令人感觉这无法理解,但是很愿意接受。
这是一个完全没有愤怒的男孩子,他会因为任何人的痛苦悲伤哭泣,会因为任何人的幸福欢愉到笑出眼泪。
可是不论如何,他都不明白愤怒是什么,这很奇怪,也让这个孩子变得强大和无畏。
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德拉哥变得更强壮,也更英勇善战。
就这样,这个年轻的战士屠戮着帝国的敌人,为他们祈祷哭泣,无视满身的伤痕,坚定的不断战斗着。
恶魔,被恶魔蛊惑的战士,腐化的大魔导师,破落地选择了恶魔道路的贵族,都到在了这个无论何时都悲天悯人的哀悼者和善良的骑士剑下。
很快,当帝国军团审判官之一的异形审判官,也就是这个战士的前任领导死在恶魔的剑下,属于这个可怕战士的荣光时代才真正来临。
西吉斯蒙德元帅从第一天见到这个战士起,就一直对他有种灵魂深处的厌恶感。不像是那种穿越灵魂的仇恨,更像是一种——排外感。
“他”到底是什么,真的没人知道,但是年老的元帅不相信这个怪物是人类,甚至连恶魔都没有给他这么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反胃感。
“啊——————!!”
随着一声狂野的怒吼,战场的另一处引起了西吉斯蒙德的注意。
在燧发枪渐渐雷法克斯审判官狼狈的飞出,胸前的板甲被劈开,伤口隐隐的渗出鲜血。
“呃”
强悍的女战士就用意志力忍住了刺骨的疼痛,勉勉强强的站立起来,看着眼前已经消散的烟雾。
“你——你这个懦夫!!”
矮人咆哮着,慢慢的走出了烟雾,此时的他看起来简直无法形容,但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形象。
整个战场,已经慢慢的变得让人无法理解也不能明白了,因为一切都变得完全的混乱无序,纯粹的暴力和杀戮代替了一切的战争艺术。
阿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