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君青蓝吸口气说道:“崔泰离开了义
庄,为了避开宁楚和邓柔,而改走了冯村的道路。之后,便遇袭被杀。他死亡时,君老爹和宁楚夫妻二人均没有在场的可能,所以他的死亡与这两人没有关系。”
“大人。”君青蓝朝着大理寺卿拱手说道:“卑职经过这几日走访已经找到了足够的人证物证,均能证明卑职方才的言论。当日夏侯博在集市上曾经与邓娇有过一面之缘,只需要传唤夏侯博到场,自然能证明六月初八日崔泰的确追随邓娇离去。我想,当日参加清明诗会的贡生们,总还有一两个能想起在廊檐下避雨的那个娇俏美人来。不是么?”
女子清冷眼眸瞧着邓娇:“你该不会忘记,当日你在贡生们面前留下的名字叫做邓柔。这……。”
她眼风似不着痕迹朝着屏风处一扫,速度极快,快到没有一个人发觉:“这便也是旁人始终将你错叫成邓柔的原因。”
“邓娇,你可知道。”君青蓝轻轻叹口气:“因为你这自私的行径,险些给你的妹妹招来杀身之祸。若不是锦衣卫先一步在通县找到了她,她早就被痛恨邓柔的人给杀死了!”
邓娇身子一颤,君青蓝口中的此邓柔非彼邓柔,她当然听得懂。邓柔吸了口气,愣怔怔瞧着邓娇。再不会想到,自己好端端的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竟是因为嫡亲的姐姐。
“所以,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过么?”
女子清冷语声犹如利刃,一下子将包裹在邓娇周身原本便脆弱不堪的盔甲给刺了个体无完肤。顷刻间便崩溃了。
“对不起。”邓娇咬着唇,泪眼朦胧:“我……我只是想着,若我是个未嫁身,他能高看我一眼。我没想着……会给你惹来那么大的麻烦。”
君青蓝长长舒了口气,就要这一句!
邓娇承认了自己与崔泰的私情,那么方才所有的一切便等于都承认了。
“你是疯了么?”邓春旺瞪了眼:“没有的事情胡乱往身上揽什么呢?”
“爹,招了吧。”邓娇泪眼婆娑说道:“咱们抗不过王法。咱们做的这样机密,还不是都叫人家都知道了?”
“你!”邓春旺重重叹口气。
他还能说什么?邓娇这一句,便已经将他给推入了万劫不复。
“都是你这个死丫头!”邓春旺恶狠狠瞧着邓柔。这大堂上的人他一个都惹不起,也唯有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邓柔身上:“我是被你给害死了!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畜生!”
邓娇咬着唇默不作声,任由邓春旺喝骂。
“大人。”君青蓝挑眉说道:“如今已经证明崔泰案与君老爹和宁楚都没有关系,您是否可以放人了?”
“那可不行。”长乐公主抢先开了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邓娇以卑贱之躯勾引国子监贡生,为了掩盖自己家里的丑事,便想要行凶杀人毁尸灭迹。真乃穷凶极恶,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