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特么见鬼了。”
用力摇摇头,暂时压下心中疑惑,林幕打辆出租,来到紫金华都。
见到他,程须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哥,你咋现在才回来,那个刀疤脸……”
“丢进滨河喂泥鳅了。”将车里的另一个苹果六代拿出来,林幕一边换着电话卡,一边随口道:“你善后做的怎么样,那天的事情,没有影响吧。”
“来的警察就是走个过场,我连夜找人把墙一补,啥事儿没有。”
说道这里,程须叹口气,眼眶微红道:“只是黄毛和小鬼,死的是在太惨了。”
“唉,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
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程须根本不会扛下刘阿真的事儿,进而,对方也不会找上门来,大开杀戒。想起那两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小弟,林幕心中也是一阵愧疚。
到是程须看的挺开,“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如果不是你,别说替他俩报仇,我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咱们混江湖的,刀头舔血,到头善终的能有几人?小鬼和黄毛的家里我已经安抚好了,想必他们在天有灵,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摇摇头,不想再提这伤心事,程须转移话题道:“哥,你这回来是处理那具尸体吧。”
“是啊!”林幕吐出口浊气,正要说话,手中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刘根有因押运车被劫和在莞城市内接连发生的血案,被连夜召去省城,直到现在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根本联系不到。张曼也是没有办法,才找上了林幕,因为刘根有的女儿病了,得了一种很离奇很罕见的怪病。陷入昏迷二十多个小时,市医院的专家都没找出原因,就在今天早上,情况继续恶化,她的身体竟已呈现出了衰老的迹象。
“曼姐,你别着急,事情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在随后的几次接触中,张曼和林幕渐渐熟络,再她的要求下,林幕也不在称呼她婶子。毕竟,张曼看起来很年轻,而且,她和刘根有的关系,实在有些见不得光。
“但愿如此!”张曼深吸口气,攥紧方向盘,眼眶有些发红,“阿真虽然叛逆了些,但本质上却是个好女孩,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竟给她降下这般灾难。唉,要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根有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模样……”
君之忧即吾忧,君之愁即吾愁,做情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当真是有些罕见。看着身边的美妇人,林幕突然有些羡慕起刘根有,相比这个便宜叔叔,自己在感情方面经历,简直是浪花翻滚,一波三折,想起来便是满嘴苦涩滋味。
约莫二十分钟,汽车驶入市人民医院。
鉴于女孩儿病发诡异,不知是否具有传染性,院方在紧急磋商后,已将她转进了高护隔离病房。这是为了应对恶性传染病而特别建立的,按理来说,在没有爆发大规模疫情时,整条楼层都应十分安静,可当林幕和张曼走出电梯时,通廊中却是一阵人声喧闹,十几个医生,神色兴奋的站在隔离室外,也不知在讨论什么。
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专家小组?官二代生病,和小老百姓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看着工作劲头‘十足’的白衣天使们,林幕忍不住撇撇嘴,正想开口说话,张曼却已脸色大变,匆匆小跑上前,“吴医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阿真的病情……”
“没有没有。”姓吴的医生转过身,见到是张曼,脸色止不住流出抹喜色,激动道:“张女士,好消息啊!谷健小野教授突然造访医院,这会儿正在隔离室内检查患者。他可是神经学科和传染疾病方面的专家,在国际上享有极高盛誉,类似这种突然昏厥性病患,曾经治愈过不下百例,有谷健教授在,阿真八成有救了。”
“谷健小野!”这人的名气显然很大,就连张曼闻言,都不由微张开了小嘴,“他怎么来了?报道上说,他正在米国参加学术交流会……”
“是我请谷健教授来的。”
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长发挽起,眼带墨镜,皮肤柔白的中年女子,在四名黑衣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见到她,张曼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皱起眉头,“孙燕?你怎么回国了!”
“不可以么?”女子摘下墨镜,她的眸子黑白分明,眼角处微微上扬,顾盼间波光流离,很有种狐媚勾人的味道,“阿真是我的女儿,刘根有是我的丈夫,他们在莞城,莞城便是我的家,我回家,难道还需要向别人请示?”
“你一走十年……”
“但我现在回来了!”孙燕打断张曼,傲然道:“所以,某些人也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的东西,永远都是我的,即便真的丢弃不要,也绝不会落入别人手中。”
“你很自信。”
“向来如此!”
“可惜,光有自信也没用,你当年做的事情,让根有伤透了心,他不会原谅你的。”
张曼深吸口气,当年她已错过一次幸福,这回,无论如何却再也不想错过。
“是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孙燕冷下脸,转身挥手道:“把她请出去,阿真正在接受治疗,我不希望这个不相干的人打扰到她!”
话音落下,一个黑衣保镖便大步向前,野蛮的推了把张曼。张曼猝及不防,立马被推的失去平衡,身子撞在了消防箱上,痛的蹙起了眉头。
“曼姐,你没事儿吧。”
林幕连忙扶住张曼,当看到她肩膀后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