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完后,她让管六去放牛,她来收拾碗筷。
将厨房都整理了一遍之后,安澜踏入了诊所。
这几日,萧睿把他的房间让她给住,他自己跟管六挤在一个间,他对她的种种照顾她是知道的,刚才回来的时候,她去新屋子看了一眼,屋子已经搭建起,只需要在把窗门装饰一番,眼下也不是不能住人,她打算今天就搬过去。
她走入厅子后,见只有萧睿一人坐在了平日为病人诊脉的桌椅前。
他提着笔,看起来在写药方。
安澜走入屋内后,就停在宽阔的厅子,瞥了一眼萧瞥后,唤了一声:“那个,萧神医……”
“嗯!”
“方才我去我新家看过了,可以住人,我今天搬过去住,往后我每日过来帮你打杂,你看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去做的,不过,我事先说好,上昼和响午我在医馆帮忙,下晌的时间给我自己。”她总不能一直待在医馆打杂,她还准备谋生路,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赚钱,这样一来又可以还人情又可以努力赚钱还药债啊。
只是,她倒是想的美。
这时,萧睿放下了笔杆,双手拿捏着方纸的两端,轻轻的荡了荡,再吹了一下,这才不缓不慢的对安澜说:“过来。”
安澜走过去。
萧睿说:“坐!”
安澜坐下。
萧睿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放到安澜的面前。
安澜低头一看,那一张粗糙的纸被洋洋洒洒的笔墨字给占据,好看到如同他的人一样,赏心悦目。
只是……
安澜看到最后的那一横字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化了。
欠债:一千两!!
安澜看完,险些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她这十天半个月竟然花了一千两的吃药钱。
这黑心肝的萧睿。
“这……”安澜屏住了呼吸,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身子慵懒的靠在背椅上,双手的手肘托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十指交叉相扣,他挑眉反问:“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可大了……
她如今身无分文,这一千两银子放在现代,就跟一个穷光蛋欠人一百万一样,她吃个药竟然花了一百万,还敢问她“有什么问题”,她才不干。
安澜激动的站起身,说:“萧神医,你给我喂的什么药,需要这么贵。”
萧睿镇定的说:“火檀母喜寒,只在高峰才长,四白草是水下生长的,喜在河底,狮杖稀有,村外的山头只寻到了三根,若卖到药市,一根便值二两,你服用的药……”
说到这,萧睿便仰头,明锐的视线落在她充满着质疑的眼眸中,淡淡又道:“是我拿命博来的药草。”
安澜那句骂人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强势的气焰慢慢的蔫菜,最后妥协的说:“我身无分文,还不知猴年马月能还你一千两银子呢,要不……”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腰,最后愉快的决定……
“要不我把肾卖你一颗。”她不知道这年头肾脏值不值钱,但换成现代,那可值钱啦。
萧睿呵了一声笑道:“挖你肾熬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