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的热情、萧莲的殷勤让安澜很有好感,她在外人眼里本身就是个病秧子,便也不“硬撑着”,把鸡笼麻利的关上,将手里挣扎的鸡交到萧智手里,说:“一会儿,把这三只鸡放到锅里煮一锅鸡汤,让做工的每个人可以喝上新鲜可口的汤水,鸡不用斩,就整个丢下去,等鸡汤熬好了,再把鸡拿出来白切。”
安澜说到熬鸡汤的时候,萧莲就馋。
她在家里最没地位,不像老二媳妇会巴结人,吃的是最差的,纵使有好的,萧莲都留着给丫头吃,宁可自己饿着,也不愿看到丫头片子跟着挨饿。
这会儿有新鲜鸡汤,萧莲就想到还在田里帮忙种花生的女儿。
“回头二哥跟大嫂把家里的几个孩子叫过来一起吃午饭。”安澜知道鸡汤稀罕着呢。
老二蹲下身子,手脚比安澜还麻利,刀子划过鸡脖子,气管一刀就被划断,血溅了一地。
“那怎么行,今儿个吃饭的都是帮忙的,孩子就别过来凑热闹了。”萧智摇头。
萧莲点头,觉得老二说的有理:“弟妹的好意大嫂心领了,这会儿还是不要回去叫孩子过来,免得……”
说到这,萧莲神情难掩苦色,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三弟妹,嫂子先去开灶生火,一会好熬鸡汤。”
“我带嫂子过去。”
……
管六去了一刻钟,跟赵寡妇一块回来,他手里提着两斤米还有半斤的白面粉。
赵寡妇胳膊肘挎一个草织的菜篮,里面放有番薯叶、油麦菜,西红柿,苦瓜,豇豆。
跟着管六一起进屋子,把菜放到了屋子里。
管六把铜钱原封不动的还给安澜,告诉安澜赵寡妇没要他一分钱,还去菜园摘了许多菜。
安澜把铜钱塞给赵寡妇,赵寡妇直接拒绝,对安澜说她给了自己九亩地,给两斤米一些菜算不得什么,然后就把菜拿出来,到外头摘菜。
大家伙把东西搬完,便坐在门前的空地喝水聊天。
聊的无非就是萧睿的奶奶,萧睿的后娘,萧睿那没用的爹,萧睿的家庭,还有萧睿那可怜的娘亲。
聊着聊着,她就听到了一个信息量很大的过往。
萧睿的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跟他爹私奔,他爹的腿不是打猎受伤,而是被他娘的爹打残的!
但这么敏感的话题,被赵寡妇给压回去了。
这些过往,怕是萧睿不想提及的事,她也不好跑过去打听萧睿的母亲。
……
中午做了西红柿炒家鸡蛋,豇豆炒野兔肉,顺便把剩余的野免肉闷了,白切鸡,还有赵寡妇带过来的青菜都拿去炒了,白面拿去做馒头,安澜特意吩咐不要掺和糠米。
这时,去山上扛木头的人,回来了四五个。
安澜走过去,问:“我夫君可是在后头?”
年轻的少年有礼貌的回道:“嫂子,萧睿哥还在山上,我们只是扛些木头下来,他叫你不用等她,他要下昼才能回来。”
“那现在下来几人。”
“八个人,后头还有三个,山上还有三个。”
“那好,你们先吃口饭再上山,回头我带些吃食跟你们一块上山给他们三个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