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皱着眉说道“劳烦廖神医先暂住相府,来日必定重谢。”
廖神医离开书房后,郑相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眼前闪过无数的思绪。
会是谁?长公主因最近发生的事情,起了杀心?、
或者是皇上想向拿捏郑婉妍一般拿捏他?防止他生异心?
再或者是盛王的手段?他也是皇室中人,定然是有办法拿到这个药的!
可按照廖神医所说,他服药时间并不长,所以这次病发不至于导致严重的后果。
若是皇上或盛王,应当筹谋许久,不会至今才下手。
那么就是长公主?可为什么,他们福气多年也算是患难与共,就算是因为郑婉妍的事情迁怒,也不至于狠下杀心。
还是?为了小郑潇!
糟糕,最重要的事情,忘记问廖神医。
郑相突然站起身,快步往廖神医所住的客房走去。
门口的王统领见自家相爷突然开门而出,脸色凝重的往外走,不敢多问,赶紧跟上。
“廖神医。”他站在门口敲门。
屋内的人听到神医,忽然嘴角微翘,起身开门。
“相爷怎么来了,快请进。”他将人请进屋,关上门将一干下人阻挡在外。
郑相走到桌边,犹豫的来回踱步,半响才开口问到“廖神医,刚才在书房事出突然,在下有一事想请廖神医确认,小儿的病因何而起?”
廖神医捋了捋发白的胡须,说到“此病为遗传病,一般来说是父母遗传,但是草民给相爷把过脉,相爷心口不适是因药物而起,而非疾病。老夫想来夫人也患有心疾?”
郑相听罢,眉头却越皱越深,与林院首所说竟不谋而合,她果真背叛了自己!
廖神医似乎没有瞧见郑相的脸色,又接着说“按常理说,患有此病是难以有子嗣的,因为身体虚弱,根本承受不了怀孕的艰辛,因此草民猜想,夫人定是早已治愈,听闻郑夫人乃当朝长公主,想来要得到那些珍贵的药物对皇家来说易如反掌。”
“廖神医所言甚是。”郑相眼神微微闪烁,竟透出丝丝杀意。
“我已将药方写下,相爷尽快将上面的药集齐,一日两次,连续服用三个月,必定药到病除,只是上头有几味药异常珍贵,大约要去宫里的御药房才有,想来夫人爱子如命,自然会想办法去求皇上赐药。”说罢,廖神医递给他一张药方,上头的字迹还未干透,郑相扫了一眼,确实看到了几味世间难求的珍贵药材。这世上怕也只有皇室才能集齐这些药材了。
那么,奸夫是谁,有这个能耐集齐这些珍贵的药材,是长公主帮忙的还是他本身就有这个势力和能力?
连他堂堂一国丞相都无法轻易得到这些药物,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够有这个能耐?
郑相拿着药方,失魂落魄的离开廖神医的房间,如今他几乎可以断定给自己下药的就是长公主。
至于为什么?
她心里早已没有他,所以才在这几次的矛盾之后对他痛下杀手,就如同对待她以前的驸马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然后再嫁给自己心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