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烛火摇曳,屋外大雨倾盆。
“噼里啪啦!”
狄云枫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李言儿的手,时至今日,他早已明白该用信念唤醒所爱之人。
似乎每一个女人,他都要在床边,以这个姿势,以这种信念去忏悔心中的爱意。
“狄云枫,狄云枫你别走……”
李言儿轻喃,反握住狄云枫的手,像是要抓狂!
“我没走,我一直在!”
狄云枫按不住挣扎的李言儿,心中一狠,上床去一把将李言儿搂进在怀中,喊泪歉声道:“言儿,对不起,对不起……”
本不是绝情人,为何要做绝情事?
李言儿紧紧依偎在狄云枫怀中,低声抽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狄云枫欣喜地望向怀中哭泣的人儿:“你醒了?”
李言儿依旧泣声:“我遇到一些事,我做了一些愚蠢的决定,我是个笨蛋,可我不敢辜负你的好意,我昨夜来找了你,可我把城里所有客栈都找了个遍就是无法找到你,狄云枫,我现在回来了,你……你不要把我拒之门外,我……我就快死了,就快死了……”
狄云枫将人儿搂得更紧,枕着她的青丝道:“傻姑娘,有我在,你怎么会死?”
沉默。
沉默的只有屋外风雨和李言儿的抽泣声。
“你受伤了吗?言儿?”狄云枫低头询问。
李言儿抽了抽秀气的小鼻子,撅起嘴巴并捂着自己的心道:“心受伤了算不算?”
“哪里?这儿么?”狄云枫把手伸进李言儿的衣襟,昨夜浑身湿透,此件薄纱还是他亲自为她换上的。
“讨厌,把你的爪子拿开……”
李言儿象征性地娇嗔了一句,仰头泪眼汪汪地瞧着狄云枫:“云枫,你找到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了么?”
狄云枫笑着回答道:“你说得是哪一个?”
李言儿小嘴儿翘得更高了:“还有哪一个么?可真滥情!”
狄云枫直言道:“滥情难道不好?我爱她也能喜欢你呀。”
李言儿轻哼:“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有这番花言巧语?”
“不错,这套花言巧语的伎俩百试不爽,每个女人都会为之折服,”狄云枫俯首,与李言儿口齿缠绵了好久,才在彼此的喘息中,轻声问道:“言儿,你呢?”
李言儿捧着狄云枫的脸,深情又急切地问道:“云枫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不要为我伤心,好吗?”
狄云枫凝眉:“言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枫你什么都别问了,今夜就
让我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好吗?”
李言儿褪下轻衣,含笑带羞倒在床上,身子甚至还未让人碰,口中便发出了细喘与呻吟。
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狄云枫的两个脑袋都已经充血,他无法再静心细思,他就像一只饥渴的野兽,心中只想将眼前的猎物占有!
暗夜,二人的缠绵比窗外的狂风暴雨还要激烈。
“言儿,你与我说实话,我能帮你的。”
狄云枫再次恢复理智,真挚地望着身下飘飘欲仙的李言儿,渴求得到一个答案。
李言儿呛出两滴泪花儿,紧咬柔唇并摇了摇头,她一个翻身又将狄云枫压在身上:“我还要,云枫,我还要!”
“言儿,你究竟”
狄云枫的话才刚过一半,嘴唇再次被李言儿堵上,随即又是一阵蓄意的挑逗,刚消去的火焰又爬上心头。
狄云枫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拜倒在李言儿的诱惑下,即使如此,那他又何必谦虚?
今夜欲仙欲死,不是她倒便是我摊!
……
……
窑子里都会流传一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狄云枫真不知李言儿这么个娇弱的女人能把自己折腾得起不了床、睁不开眼毫无疑问,今夜赤身的博弈最终是以他完败而告终,他记不得李言儿在自己身上飞翔了多久,也记不得自己嫣儿了又苏醒的次数,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什么筋疲力竭,什么作呕,一切的一切二人都将之抛到了脑后……
二人一齐投身炽热的熔炉,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此夜,他与她必将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这或许就是李言儿的目的。
“轰隆!”
一声惊雷撕破黑夜,一种同感撕碎狄云枫的心!
狄云枫猛然睁开眼,身旁哪还有李言儿的娇躯?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忧爬上心头,他即刻武力充盈浑身,用那许久都未施展的“鲤鱼打挺”从床上窜起,胡乱穿套过两件衣服,就要跳窗去追寻。
却发现桌上有一封信。
“狄云枫亲启。”
“李言儿绝笔!”
“不!”
狄云枫失声惊吼,即刻化作一道金光冲向黑夜!
……
大雨滂沱,夜中金雷滚滚,声势之大如有人渡劫,满城修士皆出关望之,生怕错过此番奇景。
见灵天府上空,一赤袍老者立足于一片雷泽,雷息在其身旁环绕,万千雷丝皆掌控于股掌之间。此番非他渡劫,而是劫来渡他!
能以武力操纵万钧雷霆者,除了百里家主百里孤之外还会有谁?
“哈哈哈……我还以为谁敢有本事挑战老夫,原来是你这么个小女娃儿,亏老夫还召来雷泽天宫。”
那金色雷泽竟是一道天宫!百里孤不屑来战,便挥挥手将雷泽平息,很快,夜里又只剩下滂沱大雨。
李言儿执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