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许久的话儿,眼见夜色已深。长孙长卿催促着楚修远赶紧回府去,心里想着万一到时候被萧氏知晓了楚修远在墨香苑逗留至半夜,又该找着理由训斥她了。
楚修远见长孙长卿面色似有着急,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正门出去了。忙活了一整日,长孙长卿也着实是累了,稍稍洗漱一番,便更衣准备就寝。
虽已是深秋,但是长孙长卿却丝毫不觉得凉,前些日子长孙空青派人将墨香苑重新修整了一番,如今这墨香苑可是今非昔比了。
刚要躺下,长孙长卿便看到窗口似有人影闪过,刚想起身瞧个究竟便被一阵熟悉的体香包围。
“你……”
“嘘……别出声,是我。我就是想抱抱你。你不知我这一个月是怎的度过的,每日都很想你。”楚修远幽怨地说。
“你是,如何进来的?”长孙长卿无奈开口问道。
“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我在相府隔壁买了一栋宅子吗?这宅子就在你这墨香苑隔壁。一道墙罢了,还能拦住我不成?”楚修远略略有些得意。
长孙长卿无语,敢情这家伙是故意从正门走,让众人瞧见,转身回府又从院墙那边飞过来的?
“你别动,我就抱抱你,等你睡着了,我便走。”楚修远似是害怕长孙长卿赶他走,急急开口说道。
“要走?你又要去哪里?”长孙长卿心下一紧,害怕他又要离开许久。
“不去哪里,我的意思是,等你睡着了,我便回隔壁府里,难不成你想白日里也把我藏在你被子里吗?”楚修远轻轻拍拍长孙长卿的背,感觉的到她的不安全感,看来这次自己差点失约,着实在她心里留下阴影了。
长孙长卿这才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呆在楚修远的臂弯里,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次日,长孙长卿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醒来时摸摸身侧已经凉了许久的床铺,心想,看来楚修远已经走了许久。
“小姐可起身了?奴婢给您打水去。”玉竹望着长孙长卿,嘴角擎着笑意。
“慢着,玉竹你和沉香有些身手,昨日夜里可曾听到什么动静?”长孙长卿硬着头皮问道。
“小姐是说昨儿半夜楚公子翻墙过来的事吗?”
“咳咳咳咳,你……你们听到了?”长孙长卿险些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是,楚公子早上走的时候,还叮嘱奴婢好生伺候小姐,说是……说是往后夜里若是再看到他来,便要装作看不见他,怕小姐害羞。”玉竹掩着嘴,憋着笑意。
“噗……”长孙长卿刚喝的一口水全给喷了出去。这楚修远,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这不是让全府里都知道他半夜跑到她闺房吗?
“小姐放心,除了我与沉香,旁人不知此事。”玉竹正色道。
“那便好。”长孙长卿总算是顺了口气儿。
正和玉竹说着话儿,外头传来半夏地叫唤声“小姐,小姐,宇文将军府里下帖子了,宇文夫人邀您去将军府赏菊。”
“你可知都邀了些什么人?”长孙长卿漫不经心地擦着嘴角问道。
“京里各家夫人贵女都邀请了,可咱们相府就邀了您一位,没邀那边……”长孙长卿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那边”是指杜从蓉和长孙玥。
“是哪日?”
“后日。”
“好,你且去准备准备,瞧瞧该备些什么礼。”长孙长卿吩咐道。
半夜时分,楚修远果然又过来了,长孙长卿便将此事与楚修远一说,也顺便问问他意见,毕竟第一次去将军府赴宴,她也实在拿不定主意。
“依我看,你也不必费心准备什么礼送与宇文夫人了,我这倒是有一柄好剑,你送与宇文小公子,这可是比你备什么劳什子礼物给宇文夫人有用的多。”
长孙长卿思虑一番,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依着宇文家对宇文慕延的重视,与其费尽心思备礼给宇文夫人,不如送些实用的给宇文慕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