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微微点头。
男人走出去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目光无意落在她身上。
正裹着的宽大风衣，是他的。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顾容夏顺着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方便穿着里面这套出来，所以只能再借你一件外套了。”
“如果……”
“没事。”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摆了摆手，“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用。”
也许是酒醉的余韵还在，也许是这里的气氛很是轻松。
她竟是冲口而出了一句玩笑，“那你的钱呢？”
“随你。”
他勾起嘴角，有些讶异这样轻快明媚的她。
和窗外的月光截然不同，就像是秋日和冬日里，最温柔的太阳。
在寒冷的季节里，给人送上一份温暖。
可接下来她的脸色却变了，微微沉下的同时，连嗓音都变得低沉。
“那，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霍安森以为她已经熟睡了，本打算着做完手头的事情就也去睡觉的。
此时这样昏暗的光线，却照得女孩本来清秀美丽的脸，很是阴沉。
似是能从她的眸底看到那丝一直存在，从未消失过的恨意。
霍安森嘴唇微张，瞳孔也缩了一下。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答案早已跃然心底。
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即使是他的性命，他也无怨无悔。
顾容夏一直盯着男人的神色，想从里面看出些熟悉的模样来。
比如前世最后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酒醉，又或许是已经不想再伪装的霍安森。
撕破了一切曾经的美好，和她笑得温柔无比，话却是残忍至极。
那样的他才是她记忆里最真实的他。
可她失败了，霍安森的眼神里除了因为她那突如其来的话而闪烁了一分光点以后。
就再无其余异样的神色。
没等他开口，她又忽而笑开了，“之前那句要你钱的话知道是玩笑，怎么……要你命的话，就不知道了吗？”
“看你脸色都变差了，是当真了吗？”
原来是在开玩笑。
对于顾容夏的话，霍安森从来不会去怀疑任何真实性。
只要是她说的话，那就一定是值得相信的。
只沉吟了半瞬，他再次抬眸，却不再提起刚刚那个或许并不是玩笑的话。
“你的衣服我放在衣帽间了，准备明天早上再给你送过去。”
“已经干了吗？”
她有些讶异。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霍安森带回家的。
但她至少还记得，喝醉之前已经是晚上八点时分。
霍安森点了点头，没让她自己想太久。
他说，“用烘干机烘干了，又熨烫了一次。”
她的衣服都是昂贵非常的定制款，彰显她总裁的身份，但和那些男性定制款不同。
虽然保留着西装的精干式样，但腰身处做出了修身的曲线，有曲线的人穿会更有一番味道。
而这样做工复杂精致的定制款，是必须要熨烫的。
顾容夏嘴唇微微张开，想说点什么，又到底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