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付瑶意外的别墅门口看到了程越,他站在车前看着她,并说:“付小姐,走吧。”
付瑶也丝毫不怀疑他为什么会来接她,毕竟昨天法院打的电话,他作为律师自然是知道流程的,会出现在这一点也不奇怪,应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路上,付瑶看着一脸轻松的程越,忍不住问道:“今天,顾先生会出席吗?”
程越没有转头,就那么一直看向前方淡淡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总之有我在,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之后,付瑶就没再问了,其实她这话问的有点很白痴,他有程越这样的律师在,而且父亲那边连律师都没有,不,应该说有或者没有,都一样了,父亲已经认罪了,律师也没有多大作用了。
到了法院,付瑶下了车,她和程越属于不同的双方,自然是不同一起进去的,而且她是作为被告人的家人出席的,只会出现在观众席上,而他是辩方律师,更不会从一个开口进去的。
父亲的案子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是时候有个结果了,她心里在期盼,或许顾霆均大发慈悲了,会让父亲的刑会减缓一点,这样她的赎罪才不会白费。
现在马上九点了,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进场了,付瑶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好状态,便随着人流一起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便找到了观众席上比较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朝前面看去,去找寻父亲的背影,可是,还没到时间,法官也没有来。
付瑶只好压住自己急躁的性子慢慢坐在观众席上开始等待时间,会场很嘈杂,吵的人耳朵都疼。
九点的时候,法官和各个陪审员以及律师开始进场了,法官坐下的时间,一敲那个锤,会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付瑶也是瞬间坐直了身体。
接着法官说道:“带被告人,付正阳!”
提到父亲的名字时,付瑶心就开始惶惶不安了,待父亲出现在被告人席上时,付瑶好想站起来喊一声“爸爸”,但她知道她不能,至少不是现在,她要等。
付正阳站到被告席上时,全程是低着头的,好上时候,他的手和脚还算是比较自由的。
底下的人开始交头接耳道:“听说这个人是个人口贩子,模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做到事这么恶心。”
“对啊,像这些可恶的人口贩子就应该直接死刑,这样那些父母才能缓过来。”
“对,就是的。”
观众席上,传来那种不堪的诋毁词,付瑶好想捂着耳朵,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她的爸爸,凭什么。
这时,法官喊了一声“肃静”,这次会场又安静了下来。
然后法官继续说道:“被告你为什么不请律师?”
付正阳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法官想了想,而程越则是一脸笑的看着他,付瑶听到这话的时候,也只能无奈,请律师,纵观整个名城谁敢接他父亲的案子,谁敢啊!
程越说:“法官大人,被告人早已经认罪了,估计知道自己犯的错,觉得请律师也没用了,对吧,付先生?”
付正阳羞愧的丝毫不敢抬头,头压的更低了。
法官大人衡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原告律师可以陈词了。”
程越朝法官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付正阳跟前,朝着观众席以及陪审团开始陈述道:“我的原告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四口之家,爸爸上班,妈妈主家,哥哥和妹妹快乐的成长着,原本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下去的,可是有一天,慈爱是妈妈带着哥哥和妹妹出去散步,妈妈坐在外面的休息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玩耍,妹妹撒娇说要吃冰淇淋,哥哥为了让妹妹开心,便去买了,而妹妹为了捡一个球,跑到离妈妈有点远的距离去捡,这时,被告人出现了。”
付瑶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而付正阳身体在颤抖,或许是程越的话瞬间把他带回到了十几年前名城广场那个地方。
程越撇了一眼付正阳,接着说道:“被告人,付正阳,此时用着在便利店买的糖把我当事人的妹妹就这么拐走了,当时我的当事人的妹妹才四岁,她什么都知道,拿给你年龄段的孩子根本就还不知道社会上的丑恶,就因为这样才会让这些恶人有机可乘。”说这话时,程越的语气很不善,倒是很冲。
观众席上的人又开始沸腾了起来,或许在坐的人有的是为人父母的,感同身受。
程越还凑近付正阳,问道:“我没说错吧?”
付正阳哪敢开口说啊,而且他也无法说,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是这些年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程越朝着付正阳转了个圈,又继续说道:“被告人带走那个小女孩后便把她卖掉了,我的当事人的母亲因为女儿的失踪,全城开始贴告示,上新闻,报警,她几乎把路人都问了个遍,一天没有找到女儿,二天了也是,直到一个礼拜了,她没有吃过一顿饭,没有睡过一次觉,因为梦里总是听到女儿在求救,可是她连女儿在哪都不知道,一日复一日的,这个失去女儿的妈妈终于疯了,她只要看见小女孩就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终于有一天,她因为太想念女儿精神状态极差,失足坠楼而亡了。”
程越说完这段话,整个会场安静的可怕,仿佛还有人在哭泣,在同情这位妈妈。
程越停了有五秒钟,接着说:“母亲死了,爸爸也因为一次次外出寻找女儿,他已经多日没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