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难道我看不见吗,还用你多嚷嚷?”诸葛邪没好气地说,“跟紧点,千万别让绳子脱身。”
前面确实有光,一片柔和的白光非常平整,将倾斜往下的洞道切出一个面。萧破穹并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但诸葛邪心里清楚。
这是大阵法的边界,突破边界,就能够逃出大阵法之外。
但想要突破边界,谈何容易。一来,大阵法本身厉害,不仅有可能出不去,甚至一接触边界,就会灰飞烟灭。
二来,强行突破边界,极有可能会被施展阵法之人察觉,那样的话,也极为危险。
因此,诸葛邪不敢轻易尝试突破,他暗暗思考过后,对萧破穹说:“你在前面走。”
萧破穹不明所以:“大哥,我看不见路。”
“摸着洞璧,还怕找不到路?”诸葛邪言道,“赶紧的,就走一小段,后面还是我领路。”
萧破穹也不再犹豫,当即走上前,想要穿过那片白光。
这时,怀中的霍虹冷声道:“他这是让你去送死,他自己不敢尝试突破阵法,就让你来当炮灰。”
诸葛邪听得霍虹将他的心思摆明,一时间心生怒火。他确实是让萧破穹去当炮灰,因为即便有缚仙索在,他对大阵法仍然有所忌惮。
不知缚仙索能否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破阵,因此便叫萧破穹试一试。
若是成功,那就最好,若不成功,只能怪萧破穹倒霉,是死是伤,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即便是拿结义兄弟开刀,诸葛邪也不忌讳。可是,偏偏让霍虹给搅和了。
诸葛邪正要向萧破穹解释,不料萧破穹却先一步破口大骂:“你这臭娘们,说什么胡话!我大哥怎会害我,他分明是怕我在后面跟丢了,才好心让我走在前面。”
霍虹无言以对,气得浑身发抖。
诸葛邪的心中乐开花,连忙接话:“正是,正是!贤弟果然深明我的用意!”
“当然,咱俩是结拜兄弟嘛!”萧破穹越说越起劲,“这臭娘们,真是欠修理,敢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一番豪言壮语之后,萧破穹便毅然决然地往前走去,根本没有丝毫的顾虑。他轻易地穿过光幕,如入无人之境,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本来就不担心什么,因此突破阵法的边界后,也没有任何的欢喜,只是一副再平常不过的心态。
“大哥,跟紧了,前面的路好像还很长。这臭娘们,这回看明白了吧,一点事都没有,我大哥对我好着呢。”
见萧破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似乎也没有惊动施展阵法之人,诸葛邪便放下心,抱着白菡芝果断地向前迈出步子。
缚仙索果然厉害,能够这样轻而易举地破阵。除了缚仙索的原因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其它解释。
顺利来到地底洞窟,已不觉四周有晃动,想来不是远离了阵法的原因,就是阵法已经结束。
可算是暂时安全,诸葛邪跟萧破穹靠在洞璧边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对策。
过得片刻,诸葛邪感觉怀中的白菡芝在低低地抽泣,还不停用小拳拳锤他胸口,他感到疑惑不解。
“好妹妹,怎么啦,突然发脾气?”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白菡芝哭着说,“你答应过我,要把虹姐姐和其他人都放走,你也早说过他们已经离开,怎么如今虹姐姐还在你们手上!”
诸葛邪一度十分尴尬,他看向萧破穹,恨不得把萧破穹大卸八块。都是这家伙,非要带上霍虹,让小可爱给发现事情真相。
黑暗中,萧破穹看不到诸葛邪此刻脸上的神情,要不然准吓得屁滚尿流。
事已至此,诸葛邪只能尽可能忽悠白菡芝,言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及放人么……”
“还说没来得及!你自己算算,都过去多久了!”白菡芝既心痛,又生气,“你这个骗子,害死了那么多人!”
霍虹忍不住出声道:“公主,你竟然会相信这个恶贼的话!他从未想过要放走我们,如今除了你和我,其他人恐怕已经葬身山中。”
“你闭嘴!”诸葛邪朝霍虹喝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就是!大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萧破穹非常配合地跟着诸葛邪一起责备霍虹。
霍虹直感委屈,也不再多说什么。
白菡芝哭得更为厉害,悲痛欲绝地在诸葛邪怀中挣扎,诸葛邪无法招架,只能将她死死搂住。
“别闹,事出有因,我有自己的顾虑……”诸葛邪想要解释,甚至还想哄骗一下白菡芝,可现在根本不好使。
“我不听!你这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白菡芝仍是不停闹腾,“你作恶多端,会有报应的!”
报应,一听这两个字,诸葛邪便无名火起。都说他有报应,他也害怕,可是他已经如此十恶不赦,所谓的报应,躲也躲不掉。
既然报应迟早会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在报应来之前,他只能及时行乐。
白菡芝对诸葛邪已是失望透顶,从前稍存的一些幻想和信任,此刻完全消失殆尽。
她把手伸到身下,要将诸葛邪塞进她身体里的封花珠取出。忍着极度的羞耻,尝试了好几次,都是无果而终。
诸葛邪觉察到她的举动,不由得怒上心头,心想我这是为你好,你却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不知好歹。
“你把它拿出来,我不要你的东西!”白菡芝的哭声中,带着悲愤和急切。
诸葛邪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