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裕跟在苏民的身后走出了这个北江市的高档小区--紫东新郡。
原本两个人已经坐上苏民的车,准备送年裕回家的。可是,还没等车开出地下车库,苏民就改变了主意,非要跟年裕喝酒,甚至没有给年裕一丝反驳和拒绝的机会。
几分钟后,年裕和苏民两个人步行走到小区旁的一个烧烤店。此刻,能在临近午夜的时候继续营业的,估计也只有肯德基、麦当劳、牛肉面和烧烤店这一类了。
而对于年裕和苏民来说,对前三个的所能吃的食物都没多大兴趣,烧烤店无疑成了他们最佳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坐在烧烤店里,年裕望着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苏民,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怪不得是姐弟两,怎么都喜欢这么看人呢?”年裕在心里暗暗的嘀咕着。
“你们真的是在单位加班了?”苏民看着年裕,满脸疑惑的问道。
“嗯!”年裕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苏民的问题。
“我姐从来不加班的!”苏民的话像是在质疑年裕的回答,又像是在告诉年裕答案。
“这个……”年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更不知道苏维今天为什么会加班录片头,所以话刚出口就说不下去了。
“你是怎么送我姐回来的?”苏民的问话多少带着点职业特性,虽然,他不是刑警,不过至少苏民是上过警校的,而且成绩也很好。
“因为,这个点不好打车,本来是苏姐准备送我的。可是,上车后她却说要我先送她,然后再让你送我!就这样。”年裕坐在苏民的对面,看着这个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此刻他没有穿警服,只穿着一件类似睡衣的家居服,这让年裕多少在视觉感官上好过了很多。
不然,年裕真的没有办法这么单独和苏民坐在一起吃饭,不为别的,至少撞过苏民这件事在年裕看来,在自己这就很难这么轻易的翻过去,就更别提被害人苏民了。
“是吗?”苏民紧紧地盯着年裕,似乎想从年裕的眼睛里找到他说谎的破绽。
“没有必要骗你吧!不信,你也可以回去问你姐啊!”年裕的语气多少有些不耐烦了。
这一晚上,年裕先是忍受着姐姐苏维,现在又来了个还算不上冤家对头弟弟苏民,年裕觉得真该回家看看黄历,这一天到底是怎么了。
“那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苏民指了指年裕的胳膊,继续问道。
“什么伤?”听到苏民的话后,年裕赶忙抬起自己的胳膊查看着。
这一看不要紧,只看到自己的胳膊上出现了几个细微的小伤口,看样子是刚才被苏维抓的,可是自己怎么没感觉到疼痛呢?
“被猫挠的。”年裕并没有说出实话,只是随口敷衍着说道。
“真的?哼……年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公安口毕业的,你想拿这些事忽悠我不可能吧!?说实话吧!到底是怎么弄的?这明显是给人抓伤的,是不是我姐干的?今晚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苏民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问完后便死死地盯着年裕的眼睛,不给他一丝一毫可以在自己面前说谎的机会。
“我有权力不回答你的问题吧?”年裕望着苏民的眼睛反问道。
从两个人坐在这里开始,年裕一直就在被动的接受着苏民的询问,或者叫盘问,此刻年裕心里的火似乎也有点压不住了。
“自己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屁股吗?该请你喝酒,给你道歉这些我都做了,你还要怎么样?又不是真的给你撞伤住进医院了,而且你姐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姐,为什么要抓伤我的胳膊呢?你现在问我,我问谁去啊?”不过这些话,年裕也只是在心里说说,并没有直接说出口让苏民听到。
“你是有权力不回答我的问题,可你也要想清楚后果。年裕,我们之间的那点小事,说实话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不过,我姐的事,对于我来说一直就是大事,我管不着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但我管得着谁想欺负她,你明白吗?”苏民说道。
虽然,苏民在说话的时候是面带笑容的,可是看在年裕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明显就是对年裕的警告,而且还是赤裸裸的警告。
“我是你姐的下属、同事,其他和我没关系,至于我胳膊上的伤是不是被猫挠的,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姐,我有没有说谎。”年裕也轻笑着说道。
本来,年裕是不想这么回答苏民的,可是话到嘴边的年裕突然灵机一动,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苏维。心里想着:“你苏民不是能审问我嘛!那你看能不能回去审问你姐,只要你姐能说出这是被她抓伤的,我看你怎么办?”
苏民盯着年裕的眼睛看着没有说话,年裕也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苏民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足足望了有两分多钟。
最后,还是苏民先转移了视线,对着旁边昏昏欲睡的服务员喊道:“服务员点菜!”
本来对这两个顾客已经失去希望的服务员,迷迷糊糊中听到苏民的叫喊后,抓起面前的小笔记本就跑了过来。
“两位想好了,点点什么?”
跑过来的服务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上身穿着一件印有烧烤店名字的t恤,下面是一件褶褶巴巴的黑色运动短裤,脚上穿着一双鞋托,一头蓬乱的头发长短不一,很显然已经好久没有彻底的清洗和修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