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叫她安初夏。
那么,她到底是谁?
司念念不知道怎可了,她很痛苦,很痛苦……
“念念。”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男人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柔又深情,司念念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念念只觉得眼皮很重很重,重到她觉得她也许就会这样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之中。
“念念,你醒醒。”
醒醒?
司念念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她睁开了眼睛,看见屠明朗那么关心的眼神,也许也只有在做梦的时候,她才会看见屠明朗用这样一种关心爱护的神色和她说话。‘
司念念,你还真是可怜,就算是连做梦,想的竟然还是这个男人。
“呵呵。”司念念苦笑了一声,“屠明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是啊。
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了呢?
司念念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想要离开这个男人的。
哪里知道屠明朗听见她这么说,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男人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司念念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思考什么了,她闭上眼睛,只是不想在做一个有关屠明朗的噩梦了。
她想要离开,离开屠明朗。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要多想了,司念念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是,再好的安慰,也抵不上这个男人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
所以,与其看着梦里面的屠明朗,不如连做梦的时候都闭上眼睛,不看这个男人就好了。
司念念这么想……
哪里知道,她这么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一天。
第二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她今天要上班,如果现在是中午的话。
糟糕!
司念念心里直呼大事不妙。
她想要从床上起身,但是奈何好像浑身没有力气一样,软绵绵的。
“阿嚏——”
司念念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但是她顾不了这么多。
司念念环顾四周,这里是团绵绵的卧室,她出现在这里是不合时宜的,她应该离开,而不是出现在屠明朗的卧室。
不是这样的。
司念念摇头,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昨夜她意识模糊,好像隐隐约约看见有人在照顾了她一夜。
那个人,和屠明朗是那么的像,那么相似,以至于她出现屠明朗的卧室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她不能这样,继续沉浸在对屠明朗不可理喻的幻想当中,这样的幻想就像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无底洞,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这样的幻想迟早有一天会将她吞没。
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不想要她和屠明朗之间是这样的结果。
司念念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从床上起身,只是她还没有走几步,人倒在地上。
这时候,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司念念梦里面怎么摆脱都摆脱不了的男人——屠明朗。
“谁让你下床了。”
屠明朗的神色颇有些也严厉,好像她是小孩子,因为做错了事情呗大人责罚一样。
司念念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可笑至极。
她从底衫站起来,只是她的双腿好像不听是换了似的,才站起来没多久,看见屠明朗过来,双腿就一软,直接扑倒屠明朗怀里。
这种事情的发生那么突然,看上去又那么得理所当然,好像就是她是一个心机白莲花,用昨夜那样的柔弱和昏迷,迷惑了屠明朗,屠明朗才好心让她在憋住住上一夜一样。
而现在,她醒过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么她就会再一次被屠明朗赶出去。
为了不被屠明朗赶出去,所以她才像刚才那样假装站不稳,摔倒在屠明朗的怀里,不是么?
这样的一切都解释得通,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司念念栽倒在屠明朗的怀中,心里只觉得自己还真是被逼成无耻下流。
怎么能摔倒在怀里呢?
偏偏什么时候摔倒不好,怎么就偏偏要摔倒在屠明朗怀里呢?
这下,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谢。”
司念念抓着屠明朗的衣袖,勉勉强强站稳,她很有礼貌,很生疏地对屠明朗说了谢谢之后,就迫不及待推开屠明朗,想要自己站稳。
哪里知道屠明朗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屠明朗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说道,“医生说你在感冒,身体比较虚弱,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听上去,这话真是让人动容。
但是司念念的动容也只是在哪买一瞬间,很快,她就清醒了。
这样的动容,只不过会让她陷入更加绝望的深渊而已。
她才不要屠明朗这样的动容,她情愿屠明朗对她冷淡一点,情愿屠明朗对她冷漠一点,都好过他们这样对她。
好像她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样人一样。
司念念冷笑了一声,然后问屠明朗,“屠明朗,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啊。
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她是谁吗?
又是吧她当做替身,让她接受不属于她的一切,她司念念就算是可怜,也还没有可怜到这样的地步。
司念念笑得有些难受。
所以,她问出这样话的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