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古人保守,岑隐的伤其实她是不便处理的。但她方才操作下来,以及昨日……昨日甚至还被神医使唤着处理过他腿上的伤,时非晚都是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这种事她做习惯了。前世在部队里常常有。而这个时候她的思想也会习惯性的放空只专注在治疗上。
“世子,那……”
时非晚这会反倒瞧着眼前这没昏迷的岑隐没那么自在。她很善解人意的忙站了起来,道:“我想去瞧瞧您这的园子。”
说罢,时非晚转身,准备撤走。
“好。”
岑隐这会倒也点了点头。
只时非晚走了一步。她忽然又停了下来。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过了身来,道:“我会无聊,我……拿本书去看看。”
说罢,时非晚一个快步迈到岑隐跟前,手速飞快的抓住了椅子上放的那一叠厚纸——
那不是什么书!这就是九公主先前送来的那叠纸。岑隐先前不让她看随手恰就放在了这移步后坐的椅子上。
而这会他应是忘了这事,也没意识到这点。
这不,时非晚突然拿了去他想阻止已是晚了。
时非晚也无所谓他同不同意,拿到东西后重新转身,迈开步子准备飞速撤走。
然……
很快,她就知道她实不该转身过来拿这东西的!
“站住!”
后头,忽地响起岑隐坚定的两个字。
时非晚没站住。只手,却是忽被后头岑隐抓了住。
然后,她也不知岑隐受伤了哪还来的那么大力气的,随便一拉,她整个人便直接往后栽了去……
时非晚忽觉脑后门撞到了什么,有些小疼。不待她伸出手去揉,她的手连带着身子便被一只手给环了住。
时非晚这会,已被岑隐拽入了他怀中。他随便一揽,便使得她的身子侧了侧,使得她侧坐在了他腿上脑袋偏向了他。
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握在了时非晚那只握着那叠厚纸的手上,忽道:“放下,这个不适合你看。”
“……”
时非晚一头雾水。只她能感觉到岑隐正夺着她手里的纸。
时非晚也不知怎地,总觉得这叠纸不是什么机密,总觉得九公主送的应是与自己相关的。于是,她这会还真不想乖乖的听岑隐的话。
一用力,手便往后挪去。
然后,直接一用力,手一松,直接将手上的一叠纸给散洒了出来。
纸散,最上边的一层白纸飞远。其他的……时非晚就算不刻意去看,也都足够看清楚上边的内容了……
只下一个瞬间:
时非晚身顿,眸顿,手顿!
“小九小小年纪,真是什么事都敢做!皇家以后要拿她怎么办!”
时非晚忽地听到,耳侧岑隐低低的声音:“她想帮你争宠!”
“……”
时非晚懵,脑中跟投入了炸弹似的,脸颊终于在此刻,唰地一红——
那是什么?
泥码!
要是有后悔药吃,她绝对不坚持看这些破玩意!
那是什么?
图?画?
再确切一点:是人物画!
更确切一点:是带了香蕉皮“颜色”的画:绝大多数纸上,画中有二人。人物没画脸,没有容貌。而画上除了人物外还有一些小背景。像是房间、草地、浴池、床、柜……总之,各种各样的场所!而每一个场所之下,人物都在进行着类似的事!
而且,中间一张纸上,还有一处别致的地方。就是地上画了简单的衣服。人物虽依旧没容貌,但看此一张那抽象的衣服——
虽故意画得没那么像了,但时非晚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些影子——
那有些像她跟岑隐昨日穿过的!
虽然刻意改了改,但仔细看不难看出一些细节。
除了这些二人人物画之外,后面还有大概十张的单人人物画:
这些画,没那么抽向了,画得很精细,仔细。而画的人,正是她时非晚!此类,则可以称得上是“美人图”。
画中每一笔,都是在彰显她的貌美的。画中女子一颦一笑,绝世无双,或魅惑的,或清纯的,或俏皮的,或清冷的…画得竟然比她本人更美。不用男子,只看这画,时非晚自己都觉得有些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