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又响起一道砰地撞门声。是这书房的后门被撞开了。因后门方向,也同样有暗卫围着。他们听到前边的撞门声,心想莫非发生了什么事便也跑了过来。
“世子妃呢!”
同样,视线往里一探,不见时非晚。
前门与后门口的暗卫们目目相对,疑惑四溢。
一共就两门。他们看着那三人走进来的。途中他们一直盯着,时非晚没离开过。那么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她是在屋里消失的。
“搜!有密道!”
……
时非晚凭空消失了!
这消息,大致在一小时过后,便传得满伯府都知了!
而过后,一群暗卫们经过调查也对时非晚失踪的事,稍有了一些了解——
的确是密道!
她是在密道中失踪的!
一同失踪的,还有建安伯府的齐管家,以及另三名建安伯府不知名的奴才。
而后又有时满墨从前堂而来,澄清:他并没有找过时非晚。
所以,整个前因后果,很显然了:
齐管家跟那三个建安伯府的奴才,不知是哪方人的细作。而他们这次的任务,应就是绑架时非晚。
齐管家啊!
这可是在建安伯府十多年了的老管家,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当初接时非晚回来的管家还是他呢。时非晚自打回建安伯府,也是没感觉到这位管家有任何偏见的,他恭恭敬敬的,一直以来,时非晚在心底对这位齐管家的评价都是十分高的。
而且,他是时满墨的人!几乎称得上是心腹。过去为了伯府也尽忠尽职从未出过半分错,有过半分有损伯府的事。
那么——
他怎么会有问题的?
还有,他又是谁的人?谁是他的主子!
书房里有密道,这连时满墨都不知。所以,这密道还是齐管家这十来年来默默设的。而且其精妙程度……今儿请了专门研此的人才得以寻到。
然而,等人发现密道后沿着密道搜寻,竟是发现——
密道被堵了!
……
时非晚失踪了!
大致又过了一天,这事传得满京都都知了:实在是太大的事了!
与此同时传开的,还有她与圣莲宫宫主的那一层关系。本来,这事被人刻意封锁了京都百姓们无几人知的。而这失踪消息一传,不知怎地前头的那些事也迅速传开了。
而且,在人群中,有了一占了八成人都认同的猜测——
时非晚,那是逃婚了!
百姓们,包括朝堂的一些人,都不觉得是时非晚出事了。反倒是在想:那齐管家,怕也是圣莲宫的人。
那么,他自然就是时非晚自己的人。
不然,哪里那么巧合,偏巧他就在建安伯府?
而且,哪方的人要布一个潜伏十多年的细作,怎么着也不会选择建安伯府才对!
一个没多大实权走下坡路的末尾伯府,有什么好潜入细作的。而且还一潜就十多年!
除了时非晚是圣莲宫宫主的徒儿,她身边应被安排上一些自己人这个理由外,百姓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细作潜伏入建安伯府的理由!
所以,他们觉得:时非晚是自己逃的!
带着圣莲宫的同党,一块儿逃了!
原因就是:她不想嫁入擎王府!
时非晚并无多少嫁心,这早在之前大家就有所耳闻了。而世子又是那样一个克妻命。而且这一嫁进去怕就得独守空闺好些年,且她怕还有身份上的一些苦衷。
总之,“时非晚逃婚”,以及“擎王世子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了”,很快就成了京都的热议话题。
此事轰动之大,第二天甚至直接惊动了皇上。而擎王府昨儿更是派兵整个京都的搜寻了整整一夜,然而……毫无消息。
“世子爷,还是……没下落。”
此已是今儿的正午了,阿石这会战战兢兢的回到了擎王府岑隐的书房。
“那继续去找啊。找不到人,都别回来了!京都就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找不着!”回话的是书房中男子旁边的擎王妃。
“是,王妃。”阿石退下。
整个过程中,手中正握着一份荆州地图的岑隐,没吭上半句声,甚至都没抬头看阿石一眼。
“阿隐……”擎王妃满眼心疼,实是忍不住了,“天下女子那么多,阿晚若实在是……”
“母妃,我说了,晚晚不是逃婚!她愿嫁!”岑隐终于抬起头来,目中寒光一溢。
“阿隐!”擎王妃却反倒加大了声音,道:“母妃不是不喜阿晚。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真觉得她不是么!你既说她武力不低,又怎会被一个不会武的管家给轻易带走?
且,若不是圣莲宫这层牵扯关系,建安伯府怎么可能会潜入一个藏了十多年的细作?那个齐管家为的是什么?建安伯府能图到什么!”
擎王妃越说,情绪便越激昂。
逃婚这种事,她不大相信有女子做得出来。可眼下情况,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的确是时非晚逃婚的可能性更大。
“母妃!她绝不是逃婚!”岑隐抬起眉又重复回了句。
他声音很重。
只擎王妃却能感觉到他的几分心虚以及底气不足。这过重的声音便像是一种对情绪的遮掩似的。
岑隐并不是完全不信时非晚逃婚了这条猜测的!
是啊!他本来就觉得时非晚上次的“愿意”像是一场梦,到现在,岑隐甚至都有些怀疑那天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