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时非晚这时早远了去了,哪还答得上他来。时非晚没多会儿功夫是直接一个人来到了金副将周旁。
“来了?报备的?”金副将瞅见时非晚来时,这会儿黑脸倒是没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想着这个石狗子这时应该是来回复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秉着公正处理事的原则,这会儿既要盘问别的事也无需凶巴巴的,便问道。
哪想,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时非晚竟是直接坐在了他附近的草地上……压根儿就不是来寻他的。而且那手,还在此刻往地上摆着的又一个鸭腿伸了去。
“……”金副将心中草泥马开始晃,“你饿死鬼投胎是不?”
“啊……”时非晚听金副将问起自己,这才意识到有这事,正要做答,忽然听得对面响起声来:“这位石兄弟,我在吉州碰到她时,若不是看到了她佩戴了金州军的束发带,还得以为她是擎王世子底下的人呢。”
时非晚坐来的这地方,既挨着金副将,自也挨着言蹊。这说话的,正是言蹊,此时他就坐在她对面。时非晚非挑这么个地方来,虽不为报备而来,却是为言蹊而来。
“吉州?你去了吉州?你去吉州能做什么?什么擎王世子?”言蹊话音一落,金副将登时瞪大了眼瞅着时非晚。
这石狗子对外可是称她领了什么任务去处理了来着。可去吉州能有干得了啥?而且怎还扯上了擎王世子呢?
时非晚听到金副将起疑惊问,倒不心慌,此时只是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束发带来:金州军的束发带?
言蹊是从这看出来的么?
她穿的是男人私服!不过……头上的确佩戴了军中分发的束发带。可那不过是一根带子,难不成与外边卖的有区别?
想着,时非晚低头便取下了自己的束发带来,此时她只瞧见了上边的金丝边上有着特殊的图纹。时非晚看不懂,但此时猜也猜得到那应是军中独有。而且,是金州军独有。言蹊在军中多年,这才认得出,可自己却并不知道。
言蹊瞅见时非晚盯着发带瞧着,挑了下眉眼,许知她还在奇怪着些什么,又道:“小兄弟身手不错,猜着你许是金州军的,才将你领来的这儿,又见你一来这便总往二七营瞧着,便料着你是二七营的,听你们营中少了位离开金州办事儿的百夫长,本又猜着你许就是那位百夫长,竟是果然如此。这世界,可真不算大。”
“……”时非晚这不听解释还好,这一听,顿时便不知该骂自己倒霉还是该惊赞此人心思细腻难有人及了!竟然只是因为这些细节?
不过,大抵也都只是猜测。这一试,他才知真相而已。
言蹊这么一说,时非晚便猜到了他用绳子绑自己来的目的了:估摸着他是觉得自己可疑!
既为金州军,为何现身于吉州与擎王世子一块?是探子还是逃兵,言蹊应都有琢磨过。
若他觉得自己是擎王世子安插在军中的探子……那么,这绑架之举以及此时故意像金副将提及之举,都能说明此人对擎王府,最起码对岑隐,绝对抱着恶意。
“副将……”时非晚却依旧不慌,此时故做惭愧状的挠了挠头,道:“实不相瞒,我……我……”
“吞吞吐吐的干啥呢!有啥说啥,别娘们一样。”
“其实我是被擎王世子抓去的,差点死掉。”时非晚答。
这话惊了众人,金副将以及言蹊龄龄同时一怔。
“我曾在金州救过惠安县主一命,与她相识交好,擎王世子来金州后知道了,介……介意此事,所以……”
“你救过惠安县主?”时非晚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手腕被猛地抓了住。对面,那位一脸静态的言蹊忽然起了某种情绪似的,抓在时非晚手腕上的手,便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