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似水,寒似冰,还带着一抹滔天恨意的眸子!
而在双眼的主人……不正是那位前一刻还狗腿献画的小土匪么?
“保护元帅……”北戎兵们登时惊叫起来。
可……已是来不及了!要自保,只能靠呼延炅自己了!
他是死?便是刺杀,也哪是普通人说成功便能成功的?
呼延炅眼底短暂的意外过后,却不见慌。腰中一把长剑瞬间抽了出来朝前方人刺了过去。尽管……拔剑的那一瞬,,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有了些发麻:那画像上,竟是有毒!
但毒性不大,且他又非常人。尽管速度比平时慢了一些。那长剑,还是抢在匕首前挥了出来。
撕……
一声响,长剑刺中了凶手的尸体,凶手在瞬间便“啊”的痛叫了一声,似要倒地。
呼延炅嘲讽的一声冷笑,暗想:就这,也想来算计他!呵!
只……
却也正是凶手弯腰似要倒地之时,瞬间地,画面又有了变化:
那人弯腰的姿势转瞬化为前进的姿势,向后退的匕首,转瞬再次向前,而后——
冰冷又紧实的贴在了呼延炅的脖子上!
“元帅,请放人吧。”此时冷笑着的,已成了时非晚了!
狗腿与畏惧畏缩再也不再,时非晚此时无需再伪装,眼底恨意不减,匕首却也没有直接推入一刀毙了呼延炅的命。
因为——挟持他,才是时非晚这次的目的!
是的,只有挟持!
这是唯一能够逃出去的生路了!
说起时非晚今夜演的一切,都是为了此时此刻!自打被北戎军包围起,她心底就明白,靠打架这种方式是绝对逃不出了的!
要生,只能让北戎人自己放了他们!
要他们放,除了胁迫一军主帅,已别无他法!
要如何挟持……这自不是个简单问题。
若换作那半名土匪,一定想都不敢想。可时非晚知道:第一,她有够快的身手,第二,她柔弱无用的模样足够让人小瞧,第三,只有她知道,呼延炅如今,受伤了!
潞州那一层岑隐伤他那么重,每个月把左右,大抵是恢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