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可不正是时非晚么?一路奔驰,她赶了半天路才又回了这城守府。只却未想会撞见刚刚这么一幕危险的画面,才立马从旁边撕了两根绑木棚的长绳套住了空中坠落的两人。
“臭小子,我打死你!”
时非晚没心情顾及这儿发生了什么,哪想,那大骂声过后竟有一道长鞭狠狠朝着自己的面门抽了来。
“娘忙拽住贺氏。
“你这不成器的,放手!”
。
虽说还正吃惊于方才的惊变以及竟在这门口撞见了她想找的臭小子的事,可她的手一丁点也不慢。
管这臭小子因何原因而回,出了气再说!
“呃……”时非晚一闪,心情本急迫着别的事的她立马不得不正视起了眼下的状况来。
但略一思,便也猜到了贺氏这火意的来源。可顾不得道歉与解释,她忙闪到了温面前,依旧只执着的问道:“你哥哥呢?”
“我……哥哥他离开漠州回队眼底涌动着意外。
时非晚听言脸一白,“不在?那苏老将军呢?”
“苏爷爷一直没醒这腔一下她便立马见那石公子脸色更难看了。
竟然还没醒!
他们不在,那她不是白回了么?
时非晚这会的脸色已比贺氏还黑。
“石……石公子,你可瞪着大眼瞅着时非晚,正要问一些什么。
“借此物一用。”只却是立马被时非晚打断了。
“啊……”
反应慢,一时没明白过来此意。只失神际,却是见得眼前身影瞬间从自己面前闪了开去。门外停着一匹白马,少年的身影此刻已现于马匹旁,轻轻一蹬腿,人便已攀上了马背去,再一扬鞭,门前,转瞬成空……
失神半晌。
“啊……将军令……”
直至自家娘亲的鞭子抽才猛地一个激灵,脸色惨白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来……
随后,出门,猛地也往外冲了去……
……
两日过后。
夜深人闹,漠州城外,一处无名的山道之上,正行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
“真是不如小灰。”
“少年”的手中这会还牵着一匹精疲力尽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了的马匹,一边叹气一边说道:“罢,反正我已快赶到了也用不着你什么了,便暂时不舍了你。”
“少年”这时双目眺望着远方,瞧见远方的景象时,疲惫的眼底终于添了点点安慰。
不远方,她看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此处她能听到从人群中传出的喧哗声,能闻到从那边传出的浅浅饭香,能看到那一团团燃于夜里的大火堆。
漠州军!
她从漠州城中一路追来,果然,在这儿见到了漠州军!
一眼望不到头,好几万人马是有的!
而这条路:正是穿过泰门关奔赴往泰城的路!
那么,泰城一定真的出事了!这些人,一定就是援军!
“少年”当然是两日前从城守府中离开过后的时非晚。只不过她此时一双眼睛又黑又暗,头发衣服全都凌乱至极。瞧着,实在是又“丑”了几分,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疲态。
别说马匹累了!她也真丫累啊!
这马儿不是岑隐送她的那匹小灰,从离开城守府后,这两日来随着她几乎没休息上三个时辰,日夜赶程的,时非晚觉得马匹不倒她都快倒下了。
还好!还好追到了!队伍还没行得太远!
而且,她的手中捏着言蹊的将军令,说的话,大抵能让他们更信一些吧。
只不过……
想到两日前自己抢了这将军令的场景,时非晚便又打起了哆嗦来:这会不会……也是犯了军规?
只哆嗦是一回事,时非晚奔往前头的步伐却是仍旧坚定。
前方的军队,现在一看就是在在驻营休息中了。她就算不骑马只步行,也能追到他们。
提了口气,抱着早完事早休息的心里,时非晚干脆加快了步速:近了!
果然是近了!
时非晚忽然发现前方有人瞧见了自己似的,黑压压的人群里不多会儿竟散出了一队朝自己行进的火把来。
“咚咚咚……”
接着,她还听到了马蹄声。
“蛮子斥候,抓住她!”
然而,马蹄声更近时,那朝时非晚行近的火把堆中,响起的竟是这样一道叫喊。随后,二十多匹站马快速奔出,时非晚能看清马匹主人的容貌时,自己,却是已被他们围在了正中央……
“……”时非晚怔了下,只很快便想到这战争时期行人许也要查探。于是,一点也不慌的,一块令牌忙掏了出来,道:
“我是奉言将军之令前来,给季将军传几句话的!”
令牌往人前一晃,其上“虎威”二字澄澄发着亮。有令牌在手,时非晚心底底气十足。
只这本以为会极有重量的话完,却是未见任何人有所反应,一群骑马的漠州兵们一怔过后,脸上反倒是更加凶煞起来。
而后,一把把枪剑竟是往时非晚的脖子上架了上,其中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立马说道:“带走,去见季将军!”
“……”竟根本没有更多说话的时间,时非晚整个人便被架着往前走了去……
“……”
夜风袭来,时非晚瞅着前方燃着的火堆,心情开始陷入凌乱里……
这……什么鬼情况?
一开始,就算是还没有亮令牌的时候,面对一身漠州百姓装的行人,漠州军也没有这么对待百姓的理吧?
便是要催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