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严重了,我也不过是一赌。中不中计全在元帅。”时非晚睁开了眼,一丁点隐藏自己心思的念头都没有。
是的!她盛装打扮,的确算得上是对自己美,色的一种利用!
来之前她就想好了,因为留着她有用,所以呼延炅一定不会杀她。
但是不杀她,不代表不会折磨她。
他不会碰她,这方面她还算安心,不然也绝对不会来了。但是他恨她,其他折磨手段大抵会有。
到底入了他的地盘,在逃出去之前她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可她可不想被呼延炅折磨得生不如死。
但她上次一见他就已知,这个男人对她怀有怜惜之心。他说她能掐断那一丁点的情愫,她当然也知道他也有可能真的已经完全掐断了。
但,既然还有没掐断的可能,她便还有赌之的几分机会。
她的确卑鄙无耻,不介意去勾起几分他的怜惜,尝试着就利用他也许还存在的一丁点感情与对她的一丁点怜惜,让他对她折磨得轻点。
纵然他掐断了,但男人对美女天生就比较容易生出怜惜感。虽她不确定一定有用,但用之总比没用来得可靠!
毕竟,她还得尽量留着自己这条小命……
“时非晚,本帅从未见过你这般卑鄙的!想让自己好受一些,可真是什么都能卖!倘若有一天有人要你拿贞洁来换命,本帅看你大抵也会换!”
呼延炅此时反倒是那更气恼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挥下了两鞭来。
只两鞭之后,他便猛地转身,气冲冲的踱步离开了……
终于走了!
呼延炅一走,时非晚便大骂了一声“真丫痛”,但心底却还是生出了一股庆幸感来。
几链子的折磨纵然难忍,但呼延炅到底还没将她直接废了。
不过……时非晚现也没办法确定她着卑鄙手段有没有气一丁点作用,因为他既算不上轻也算不上重。她不知道他一开始准备将她折磨成怎样的。不过,时非晚也没太多心思去琢磨这些。眼下他该能动能睡,就挺好……
“咔擦……”
就当时非晚挨鞭后吃力的爬上床倒头就睡沉了时,呼延炅却是回到了自己房里,砰砰砰得满屋子得东西便被他瞬间砸成了粉碎。
门外护卫丫鬟屏息不敢言,头埋得要多低有多低,实在不清楚元帅发生了什么。
他们家元帅素来镇定从容,哪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呼延炅的屋内,此刻只有他的一名亲兵敢随在他身侧。那亲兵跟了他许多年,是最了解自家元帅的人。此时唯独他一人似知自家元帅的火意从何而来。
眼底染上一抹忧,便状上了胆子,朝那砸完东西后将一罐酒几口就吞入腹中的呼延炅说道:“元帅,您……您是元帅,是七皇子,有些事其实……其实只要元帅想做,未……未尝不可……”
砰——
呼延炅砸下酒瓶,一双喷火的眸子猛地朝他递了去,“什么未尝不可,你知道什么!”
“元帅不必如此苛责待自己!”那亲兵实在不忍,壮着胆子继续道:“慧安县主便是设计过北戎军又如何?屠人的是漠州军。便是屠人的真是她,元帅皇子之身,将一个俘虏带回北戎,无论想做什么也无人敢有议!”
“呵呵,那又如何?”谁想呼延炅癫狂一笑,“无人敢有议,但本帅自己有!”
他的坚持,不是怕别人会不会说闲言碎语。
若只是担心别人的言论,他直接碰了她再用侮辱俘虏的借口便可堵了任何人的嘴,他们不仅不会再说闲言碎语反而还会因他动过岑隐的女人而有爽感。
但,他有愧于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