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心道一声不好,暗道世子爷真发起火来房子塌了他们两个得被几万人直观笑话。而且,她也实在不忍伤害岑隐,也不是有意伤害岑隐。只是觉得隐瞒会更有愧于他罢了。
“世子,我是被迫的。”时非晚不忍岑隐太难受,头疼的忙想起了弥补之法。为了化解此人此下过激的情绪,时非晚一个心急便紧紧环上了他的脖子,过往从不会说出来的字眼此刻竟轻飘飘的直溢了出来,“世子,我爱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
“……”岑隐双目猛地瞪得浑圆,一手猛地托起了时非晚的脸:“晚晚说什么。”
“……”
“再说一遍!”
“……”时非晚沉默。
“再说一遍!”
“快说!”
“……”
“快说一遍,否则爷掐死你!”岑隐一个激动恶狼本性显露,凶狠的捏着时非晚的下巴竟道。
“……”哇一声,时非晚丢脸的差点哭出声来。
“晚晚……”岑隐懊恼的两巴掌直接拍在了自己脸上,瞬间意识过来自己说了多秦兽的话,被自己的笨拙气得简直七窍生烟,忙只能哄道:“爷不是那意思。”
便又握着时非晚的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道:“晚晚若恼随意掐,掐死都无妨。”
时非晚知自己一句话将他哄得五五六六了。此刻岑隐的兴奋似乎已盖过了愤怒。但她哪会真的掐他,被他握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立马抽了出来,换了个直接双手抱住他脖子的姿势,脑袋便往他肩上乖巧的埋了去。
这小兔儿般依赖的动作简直让岑隐心软得一塌糊涂。此瞬岑隐才知他其实还没那么了解时非晚。她心防设得很紧很紧,他一直都感觉很难进入。但他现在才知那是因为她心底一直也有不安定感。许因她从小少受人呵护的缘故,她的患得患失感其实也重,她也会在意他厌弃她,嫌恶她。
“我……”岑隐既怜惜,这瞬间又发现自己的确挺(禽)兽,因为小妮子又问他是不是嫌她难看以及担心他会不要她的举动竟让他感觉有些得意与兴奋。不过,他眼下最惦记的还是某一件事:“晚晚再说一遍!”
时非晚简直没想到岑隐这么执着,咬着唇齿便回道:“肉麻!”
岑隐觉得她软似喵咪的语气有着魔力似的,心口处一阵悸痒。便听得她又道:
“世子爷从未对我说过!”
岑隐觉得自己哪还需要说这些,难道他的表现还不够明显?
“乖,就一遍。”岑隐继续哄道。
这瞬间他似乎忘记了之前听到的呼延炅亲过她的消息。
但只要小妮子不是自愿的,岑隐的情绪便永远不会针对她,他愤怒仅仅是因为想捏死呼延炅罢了。
对于时非晚……
便是时非晚自己也不知,其实岑隐为了走进她心底,曾经将蓝天捉在身边用过各种手段套过话。
岑隐一直都觉得,她就像一团迷雾,他不了解,也永远看不清。
时非晚对他讲过天成郡主的故事,而他,从蓝天那儿听过一个奇异的国度。
他心中其实有过某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不管那猜测是不是真的,其实他……已经有了一双站在时非晚的视角看世界的眼睛。
因此,有些事他拥有包容性。
当然这个前提得是:时非晚的心得是向着他的!
“我爱你,岑隐。”
岑隐听时非晚久没回应,本想着她不会再应他了,只这时耳侧竟传来了低低的一声,可咬字语速都十分的清晰。
时非晚脸这会儿红成了烤炭。但若这些话能讨他开心她其实并不介意多说几句。她想若以前她在剧里看到这些一定会觉得既肉麻又腻歪,但……这似乎就是热恋中的常态。
也许,她深陷其中,才不觉得腻。
“说了,还想掐死我吗?”时非晚嗔怒的又添了一句。
若说她没准备接受他时,那偶尔才罕有的撒娇有为了达成某些小目的而故意的成分在,那么现在,时非晚自己都觉不可思议,这似乎已是她在他面前的本能。
岑隐果然还是有着所有男人的共性,这瞬间差点直接喷出鼻血来,脑子晕眩了似的忙晃起了脑袋便要去亲怀里的人,只这时又听得她道:
“世子等回到营,我底下有一支……”
“晚晚,咱晚上不谈那些!等天亮晚晚随时可以提。”岑隐这时哪有心思说那些。
“那说什么?”
“晚晚想说话,不如说说想要怎样的婚礼。”
“……”时非晚觉某人思维散得可真开,不过这些她似乎无所谓,只道:“倒不如说说婚后?世子爷娶我之后想做什么?”
岑隐脸颊更加红了。只时非晚很快意识过来她似乎没提好问,又道:“是就在京都当官,还是驻守边军?”
未想岑隐竟是直接摇了摇头,道:“若有朝一日这个天下安定了,晚晚随爷外走,咱走到哪就是哪可好?”
“好!”时非晚有些意外。乖顺的一点头就见岑隐握着她的手俯头在她手腕上的那枚七彩玲珑镯上亲了亲。
时非晚瞧着那镯时又想起了什么愣了下。只什么都没多言便又轻轻靠在了岑隐肩头,直接眯眼睡了起来。岑隐见此觉她大抵是累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在了枕上,自己自然也随躺在了她身侧。只这一次却并未再抱她了,只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便直接反过了身去背对向了时非晚。
许是因前几个月时不时缺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