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表现得倒也没这么刻意。虽急,可看起来倒像是运气好,睁开眼瞧见这一幕被惊到后的潜能反应罢了。
“逆女,你还敢躲!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便是将你剁成肉酱都不为过!”
建安伯的棍子又朝时非晚飞了去。
除了他之外,那建安伯老夫人此时也拖起了一根棍子,同样追随建安伯一起朝着时非晚打去。
什么天成郡主的事他们现在都不想管了。不管合不合适这逆女今天都要将她给打死了!再说了昨儿午后辅国公府的事渐渐传开了些。天成郡主这波时非晚洗得几乎彻底了。
“你这种恶毒女子,不配做我伯府的人。你便是下十八层地狱,那都不为过!”建安伯老夫人一边吼哭一边骂。
两根棍子同时朝时非晚砸去。时非晚仍旧清寒着一张脸,也不装柔弱,却是立马就躲。这般往那似乎还处在悲凄心痛与失望情绪中的刘氏身边躲了两下,那没分寸的老太婆手里的棍子竟就直接落在了刘氏身上。
刘氏瞬间“啊”一声惨叫。李氏那用的,可是杀人的力气。建安伯的棍子虽落空了,却也没砸到其他人。可那刘氏被打得摔倒在地,恰好绊了他一脚,这导致他的身体直接压在了刘氏身上。那随着手摔在地上的棍子一头,竟是砸在了老夫人的脚上。
然后……
中年妇女跟老太婆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逆女!”李氏却还在骂。
“……”建安伯稍淡定一些,快速站起棍子比之前更狠的朝时非晚的脑袋砸了去。
众人心底预测这棍子下去只怕脑浆都得被砸出来。可让人意外的是,时非晚这次竟是没躲。
“祖父觉得这现场可能是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造得成的么?”她声音平静,清清淡淡的丢下一句。
“……”建安伯手中的棍子就这么止在半空。
只却也不过怔了一瞬罢了。盛怒状态下的他压根儿就懒得去思考,又提起了棍子,骂道:“不是你还能有谁?除了你昨夜谁还在这祠堂?除了你谁会做这种事?倒是你,内心那么恶毒,又被祖母责罚了,早年建安伯府也一直将你丢在乡下。你必是因恨着咱伯府,所以一夜之间将气全撒了,是不是?对列祖列宗如此不敬,你直接去死吧!”
“祖……祖父……七妹妹她……”
时非晚正要躲过,却不想一只手此刻竟拽住了她的袖子忙将她往侧一拽。时非晚愕然的扫过去,竟是二房的四姑娘时轻挽。
“祖父且冷静。”时轻挽在众人愕然的神情下忙将时非晚往自己身后一拽,立马说道:“祖父冷静,您且细看。这现场……这现场只可能是有一些功夫的男人砸的。您瞧瞧,七妹妹这等娇弱的模样,怎么能把这石像踹翻?还有你看顶上,那屋顶都给捅出窟窿来了,这又没有梯子,七妹妹怎么爬的上去的?便是她能爬上去,可祖母你再看看这柱子,这柱子可是被一刀平斩断的啊。闺阁姑娘,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利器?”
四姑娘的声音很清澈清晰,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各个部位解释。
建安伯的棍子再一次止在空中。
先前是没心力动脑筋。可这会儿人家都将细节直接说了出来,都用不了他动脑筋了。此时时轻挽说的那些细节状态入耳,他便立马就怔了住。
“这……”
目光扫过四周。桌子,柱子,还有许多的陈设,断裂的地方竟都是被一刀斩。建安伯是学过一些武的。看到那些平整的切口,便是粗粗的柱子都没有任何的起伏,头个反应就是便是普通人握着兵器,力气不足那也是斩不出这个效果来的。
更何况闺阁姑娘身上怎么可能有兵器?
还有上头……
上头也被捅了不少的窟窿。对闺阁姑娘来说没特高的梯子是做不到的。再有就是……
这里修得极高,便是有梯子,那同样也上去不了啊。除非……动手的人有轻功。
“这……”建安伯以及许多也随他一样,听着时轻挽的话后再次观察了一遍的众人,此刻又一次的愣住了。那眼底有着不可思议。
而对时非晚那接近百分之百的怀疑,已在此一刻几乎全部消了下去。
没有武,绝对——绝对做不到!
这种柔弱闺阁女子,绝对绝对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破坏!
“我打死你。”那建安伯老夫人却是不理会,棍子继续朝时非晚落了过来,“反正就是被她煞的。如此不吉女,留着做何!”
“……”时非晚这次没躲,因为那建安伯这次竟然自己将李氏给拉扯了开,然后怒腾腾的看着时非晚立马先问:“昨夜发生了何事?”
做过建安伯的到底是不一样的。要就这样将她打死了那还怎么查案。
“待到半夜,被人打晕了,然后睡了个觉。”时非晚毫无示弱状。
这种在这样的情形下面对长辈,却是无半分讨好恳求甚至一点也不低一层的态度,直接便让人惊讶的眨了眨眼。
因为印象里,没有闺阁姑娘是这样的。
“被人打晕了?”建安伯瞪着眼,“谁?”
“不知道。倒是晕倒前看到了两双鞋子。一双是男鞋,一双是女鞋。”时非晚要答不答的。反正她不急。
“两个人?”建安伯一怔。
“祖父,这里落了东西,不是原祠堂里的。”这时只听得那二少爷指着某个角落说道。
建安伯以及其他人瞬间便望了过去。只见混乱堆中,一个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