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小脸唰的一下红了,眉头间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小姐,您惯会打趣我!”
梁羽沫刚刚带着笑意的脸上,渐渐严肃了起来。拉起琉璃正在研磨的手说道:“琉璃,往后的日子我们还有许多难关要过。我们只能强大起来,才能不被伤害,所以你和我都要成长起来,明白吗?”
琉璃看着梁羽沫,眼眶渐渐湿润起来。这些年她一直陪着梁羽沫,眼见被陷害缺无力帮梁羽沫说上些什么。
这些日子,如若不是梁羽沫时不时提点着她,怕是自己的命早已被人害了去。
琉璃握着梁羽沫的手也用了力,说道:“小姐,琉璃明白了。您放心,日后我会注意的。
上一世琉璃早早惨死,这一世梁羽沫绝不允许再次出现相同的事。
梁羽沫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说道:“你可知离老夫人寿辰还有多久?”
琉璃算了算时辰,半晌说道:“小姐,离老夫人的寿辰还有八天。”
“哦?是吗?怕是有人要迫不及待了。”梁羽沫语气中带了些戏虐。
“小姐,您是说那院子里的二人?”琉璃听着梁羽沫的话中之意,觉得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梁羽沫并未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但是琉璃的脸上已有了担心的情绪。
“琉璃,你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还应付的来。日后记着喜怒不形于色,知道吗?”梁羽沫怕日后琉璃会被人抓着把柄,高府深远内的人惯会看这些丫头的表情去判断。
琉璃点点头,继而说道:“小姐,奴婢知道了!”
主仆二人在屋内说了会儿话,梁羽沫便差遣琉璃退下了。看看了手边的佛经,梁羽沫苦笑了下,前世自己厌恶这些讨好别人的把戏,这一世却不得不圆滑处事。
刚刚从琉璃口中得知老夫人的寿辰在八天以后,这些时日梁羽沫装作身子时好时坏的,上一世自己由于整日服药的缘故,身子一直未好。这一世怕是韵姨娘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想到这里梁羽沫的眼眸紧了紧。
从韵姨娘处回来这几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张嬷嬷还是每日照常送来药,只是每次来的神情都有些紧张,并且一再交待梁羽沫这药一定要喝进去。
这日张嬷嬷送来药退下之后,梁羽沫唤来了琉璃。
“琉璃,你可知我们府内看病都是请的哪的大夫?”梁羽沫看着面前这碗药,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小姐,应该是清思院!”琉璃素日里也并不知这些,只是那日偶尔听见韵姨娘院内的两个丫鬟隐约在谈论清思院。
“哦?清思院是吗?那你今日随我一同前去吧!”梁羽沫手指把玩着面前的茶杯盖子,面上似笑非笑的。
虽然在都城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出门,做生意。但是梁羽沫毕竟是侯府小姐,琉璃深怕梁羽沫外出生出事端。
梁羽沫看出琉璃面上的为难,说道:“你且放心,如若有人问起,就说你随我一同出府给老夫人看礼物去了。”
琉璃这才点点头,并去梁羽沫床下的箱子里拿了一百两。主仆二人,这才缓缓出了府门。今日梁羽沫特地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纱裙,并让琉璃给自己插上了步摇。
二人在街上走的很慢,梁羽沫并不急于去往清思院。而是去了一间服装铺子,二人进去了许久这才出来。只是出来时已经换了原有的衣服,打扮成了小户人家的姑娘。
待离开那间铺子许久时,琉璃出声说道:“小姐,你怎知有人在跟踪我们?”
梁羽沫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既然院子里都是韵姨娘的人,那么我们的行踪她们必然会知道,所以小心为上!”琉璃点点头,越来越觉得梁羽沫已经不是任人踩踏的小姐了。
二人拐进了清思院,院里的学徒看见二人穿着十分朴素。眼里便露出一些不屑之意。梁羽沫看他这个样子,也不觉得生气。上一世自己不受赵文瑄宠爱时,王府里的下人便开始作贱自己。
梁羽沫看向琉璃,琉璃立马会意的从钱袋里拿出了一两银子扔给了学徒。只见只见那厮立马的点头哈腰的说道:“还请二位小姐恕小徒眼拙,不知二位小姐想找谁看病啊?”
梁羽沫看着那个学徒,淡淡的说道:“无妨事,请问小哥院里哪位大夫看的最好?还望帮我们引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