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院高峰塔中
光明洞彻,一面墙壁中挂着千道铭牌,唯有三面铭牌同时亮起刺眼金光,将昏黄的大殿,恍如白昼。
一盘坐在高台之中的古朴老人,闭目吐纳,仔细望去,这些在空气中流动的银色灵气,围绕着他的周身,徐徐的盘旋,
他的面前,挂着两枚青铜小鼎,鼎身卧着黑白凶兽,状如虎,毛长口牙,人面虎足。
鼎中传来一阵淡淡青烟,将大殿中凝聚的灵力以其为中央,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灵力,悬浮在青铜小鼎之中。
这小鼎赫然是一顶与聚灵镜有着同样效果的法宝。
不过,当那三枚铭牌同时亮起的瞬间,就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猛然睁开了双眼,不能置信的看向了那面挂满铭牌的墙壁。
“居然同时有三名弟子突破了!”
“元儿,把那三名弟子的铭牌给我拿来。”身穿青绿道袍的老者,忽然冲着小鼎外盘坐着的药童喊去。
只见药童年纪不过十二,长相却是极为稚嫩,穿着一件袍身表面有着火焰纹章的白袍,虔诚的双眼,冲着老者躬身一礼。
“是!”
老者虽然惊愕了一会儿,但渐渐就恢复了常态。但嘴上还是喃喃的说道:
“还真是凑巧了!居然有弟子赶在无规则斗试前突破。”
这也并非是老者心中所想,实在是临近无规则斗试前夕,不少闭关弟子为了冲击瓶颈,往往会选择将修为压制到瓶颈,厚积薄发。
新生弟子,除了那几个天赋妖孽的弟子之外,实在是入院前三天,很难让人联想到会有修士突破凡人之槛,通往元象,初门之境。
只见,药童脚踩浮云,从墙壁中依次取出了三枚铭牌,晃晃悠悠的从浮云中一落而下,小跑的朝着老者的方向而去。
老者缓缓的接过药童手中的铭牌,轻点了点头,药童心领神会,又跑到了小鼎旁边,盘腿而坐,开始呼吸小鼎上那股浓郁的气团。
可是,当老者看清铭牌上的名字之后,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惊恐之色。
他甚至顾不及脸上的不堪,丢下手中的铭牌,脚下立马凝结成一团祥云,向着大殿外疾驰飞去。
只见,那散落在地面的铭牌之中,其中两人是丙鳞阙的弟子,而唯独一个弟子,竟然是丁字堂的修士。
“周余生,破初门,踏元象。”
“林子离,玄封关,凝拓海。”
“周骁,破初门,踏元象。”
药童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长老火急火燎的离开,眼中似乎有什么难以平复的骇人,一脸茫然的捡起丢在地面上的铭牌。
眼神一凝,向着铭牌上望去,那只不同于其他人的青木铭牌,有着一头白象,从地面中裂开,向着那云雾缭绕的门中望去。
药童不解,收起铭牌,向着那面墙壁走去。
天澜院连绵数万里的疆域,变化无穷,但那在云中若隐若现的巨大学府,将丙鳞阙等分堂完全的隔离了开来。
只有一处独立的山峰,笼罩在山雨之中,透过缥缈的连绵细雨,露出一片寸草不生的峰顶。
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建在峰顶的亭子,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夜风轻拂,竹影摇曳。一派清浅的秋声中,秋虫低吟浅唱,缭绕入耳,妙音不绝。
“圣上,楚王和燕王同时被人安排进入甲澜堂了。不过剑南那孩子既然已经开启了武运圣体,是不是该把他也列入太子的计划之中。”
那座亭子中,只有两个人,不过一人是站着,一人却是趴在地上。
男人身穿一件平素绡锦袍,腰间绑着一根蓝色龙纹锦带,一头乌黑的发丝,有着一双睿智的眸子,体型挺秀,看不清风雨的眸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剑南如今已是太子,不过一个嫡出的孩子,即使拥有了武运那又如何,陈家会让这个孩子活到他成长起来吗?”他深深的叹息道。
“别再让我烦恼废后的事情了,陈家这几年护国有功,朝廷有一半的武臣不过是看在他兄长的面子,他兄长又手握着大晋兵权,想要动他们,难!”
他目光幽幽的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忧郁之色,一种无言的寂寞在其中隐隐透出。
不过,当他转首向着天地苍茫间一眼望去,他身后那个满脸卑微的男子,眼底瞬间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狰狞。
螺旋的雁塔中
离开高峰塔后,老者本想立即飞往内院,亲自将关于三道铭牌同一时刻突破的事情告知内院高层。
但是在半路上,翻看了一遍誉嫡所给的玉简后,老者就立刻改变了主意,御器一转弯,飞向了其它的地方。
“麒麟阁”这个名字很有气势,非常响亮!它也是天澜院外院中最重要的几处所在之一!
当老者从天而下,落在整座翠绿小山都属于麒麟阁的迎客台时,立即有一名低阶女弟子走了过来,对着老者见礼道:
“这位师叔,可是来找誉嫡师叔?”清脆的说完此话,这名才十六七岁的女弟子,不禁露出企盼之色。
老者见此,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女弟子继续说些什么,已是向着麒麟阁内阁中走去:
“李师弟,找我有何事。”寂静的麒麟阁,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只见,名为李师弟的老者噗通的跪倒在地,冲着誉嫡连连的磕了三个响头,才声泪俱下的道清来此的原因。
“誉嫡师兄,丙鳞阙连续两名弟子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