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吴逍已经没有办法了。能够让自己坚持下来,凭借的就是坚强的意志。这个绝美的白衣男子从骨子里便是透着一丝诡异,而眼前的这个怪物更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切都让吴逍感到危机四伏,似乎是一个已经布置好的杀局一样,而自己仿佛就是那头困兽。
眼前的这个怪物面目狰狞,纵然是吴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怪物。看着此时站在场中的浑身浴血的吴逍,那白衣男子绝美的脸上一阵抽搐,他没有想到,吴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逼式神的出现,对于他来说,这俨然是一种耻辱。东瀛式神在东瀛人的心中一直是一个不可超越的神邸,却是没有想到却是被吴逍用血契的方式给生逼了出来。
那白衣男子突然失去了戏耍吴逍的兴趣,左手结印,那场中的式神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狂吼一声,奔着吴逍便杀来。吴逍双目一凝,此时的那残破的右臂已经麻木。左手反复而飞快的接着各种术法,须弥指出,缚龙索出。但是那须弥指打在那怪物的身上,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似乎只是让他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而那缚龙索,更是在接触到那怪物的一瞬间,自动解除了。
吴逍顿时心中一惊,当下心念急转,万剑顿发。七彩霞光,可是在接触到那怪物的一瞬间竟然全部都透体而过。消失于无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吴逍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个怪物竟然不是真实存在的,否则逸云剑技没有理由这么轻易被它躲过,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个怪物对物理攻击免疫。
一个强横无匹而又对所有物理攻击免疫的怪物,真的不是吴逍敢去想的。这个世界上纵然可能存在着这样的生物,可是又怎么能被人所控制?这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够控制这样强大的生物,此时的吴逍再次望着那个白衣人,眼神深邃,沧流被东瀛一夕亡国,看来并不全是权臣的出卖,东瀛的确有着一定的实力。
但是那并不代表沧流就会畏惧,无论是怎样强大的对手,侵我家园,辱我同胞,无论你是谁,你都要付出代价,那是沧流人不屈的誓言。微微地站直身体,望着站在远处的那白衣男子,眼神高傲而倔强,嘴角始终有着那样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微微地抬起头,看着那有些灰暗的天空,吴逍不禁叹息道:“对不起,婷芳,又一次没有听你的话,但是这却是我必须要去做的。”缓缓地闭上双眼,面容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冷俊。
高高地举起自己的左手,那血染的身躯顿时显得是那样的伟岸。天地之间突然充斥着一种肃杀的气氛。似乎一切都在酝酿着。那白衣男子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究竟要发生什么?他能够预感到那石破天惊的一击,他知道自己必须制止吴逍,不能让他发出这一招。
“魔武技.诛天”这是拜月的三大禁忌之技中最霸烈的一招。历来从来没有人使用过,因为使用这样的禁技无异于与敌人同归于尽,更可怕的是,如果你没有达到那样的修为,那么你不仅无法使用这个绝技,更有可能反噬自身,未伤敌先伤己。
但是吴逍却是没有选择,他在赌,他在赌自己的运气或者说是祭司奥义之镯的能力。大家一直在猜想究竟祭司奥义手镯有着怎样特殊的能力呢?其实祭祀奥义手镯最大的功用便是对一个人的功法的增幅。祭祀奥义手镯能让一个人使用出自身潜能的百分之一百三的能力,当然前提必须是认主之后,并且仅限于拜月功法。
这就是祭司三**器之一的祭司奥义手镯的能力。今天的吴逍就是借助着这祭司奥义手镯来使用出了拜月三大禁技中最霸道的一击。
天空愈发的阴郁,大地在阵阵地颤动,只是吴逍的手依旧高举着。那白衣男子却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知道这一击已经注定无法抵挡。手掌之上连忙接着各种法印,那东瀛的将军更是已经来到了那白衣男子的身旁,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他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强悍如斯。
手落,风雷动。手落,地崩裂。那个男子就是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那些挣扎着逃跑的东瀛士兵,眼神之中满是不屑。那飞舞的白发,在张扬着心中的不羁。也许着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的悲歌,纵然是死,他也无憾,因为他不失为一名骄傲的沧流人,他从来没有向这些侵略者低过头,更是从来没有惧怕过。
一道道手臂粗的闪电从天而降,仿佛是在诉说着天神的愤怒。那东瀛人眼中引以为傲的式神就在那一道道电光之中哀号着消失了。那些曾经欺凌过我同胞的东瀛狗们,一个个抱头鼠窜。但是却也难逃一死。这些人注定被永远地流在了沧流大地上,来洗刷他们的罪孽。那白衣男子望着吴逍的眼神复杂难明,那其中有着一丝赞赏,有着一丝嘲讽。一道黑色的六芒星在他的脚下出现,就在那一瞬间,身行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位东瀛的将军。
天地之间只有着那样一道身影,伟岸而高大,即便是闭上了双眼,却也依旧是面带微笑,却也依旧是不肯倒下,男人从来就没有倒下的一天,即便是死亡。那白发依旧飞舞,只是那脸上安静的表情仿佛是睡着了一般,只是不知道他在做着怎样的梦。
也许真的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许真的辜负了太多的人,但是每个男人都有他要做的事,都有他心中的坚持和那份守护,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