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魁跟着二人进了屋洗了手问道:“妈,爸,你们干啥去了?”
林小曼道:“先坐下吃饭吧。”
大家围坐在小桌子旁吃饭,一边吃着饭,林母一边说:“我啊,去找你黄婶子,然后顺路看了一场热闹。啧啧,那热闹劲,估计村子里这些人三五年都有得说了。”
林大魁脱口而出,“是不是玉玲和刘明才的事?”
林母惊讶道:“你们也知道了?”她沉下脸,“我跟你说大魁,你可得长点记性,不准再搭理那个女人,听见了没有?”
林大魁蔫蔫道:“知道了呀。”这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他呢,他又不傻。
见儿子听话,林母才接着说:“你说她贱不贱,我大魁这么好的孩子她不稀罕,非跟个二流子混在一起,哎呀妈呀,幸亏你们没去,那身上都没穿衣服,刘明才的几个姐那家伙厉害的,幸亏跟咱们没关系,哎呀不对,刘明才要是……”
她说着纠结又害怕的看向女儿,这要是祸害了房玉玲再来祸害她姑娘可咋办?
林小曼淡淡道:“放心吧,刘明才的姐夫和建军哥关系很好,建军哥早就找了他姐夫把他骂了。”
林母一听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不知道那磕碜劲啊,要搁一般女的身上怕是都活不了,可房玉玲就是哭,哎,要是不知道的准得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哭得人心都要碎了……”
林小曼一头黑线,你到底是哪头的?同时心中很是警惕,房玉玲能让同是女人,且痛恨着她的林母可怜她,固然因为林母心地善良,可也说明那个女人真的很有手段,很有媚惑力。
林母说到这语气一转,“供销社的马主任的儿子大魁认得吧,跟你差不多大,在储蓄所上班,叫马,马,马什么来着,”
林大魁接了一句,“马志才。”
“对对,就是他,要和房玉玲订婚了,和一个单位的同志下来下乡,正好也碰上了,你说说那场面吧,啧啧,”
林母说着撇了撇嘴,“要我说,这么磕碜的事,不赶紧的,把姑娘偷摸的嫁过去完事了,还在那叫着什么刘明才是流氓啥啥的,你说她们家这是啥意思,不想嫁都成破鞋了还能嫁给谁去?咋想的呢?”语气轻蔑极了。
可能是见识了房玉玲向马志才哭诉的场景,林母又警告了儿子一句,“离那个女人远远的,太不要脸了,还搁那跟马志才说她是被人害了,她也不知道咋回事……你说说世上咋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林大魁的脸色越发灰暗,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林母又说了一会,无非是两家的纠结和互骂,最后是谈判,“你说说,最后还不是得嫁?折腾那老半天,恨不得连别村的都来看热闹了,图个啥吧。”
林小曼听着也很不舒服,有对这件事本身的腻歪,有对林母说的那句“破鞋了还能嫁给谁去”,不过她并没有纠结什么,不管这事是高建军算计的,还是刘家人下的套,房玉玲都是自作自受。
她要不想着去害林小曼,也不会把自己算计进去。
做人啊,还是善良点好。
至于说房家折腾,女儿都那样了,能多要点就多要点呗,摊上那样的父母也是她倒霉。
说完这件事,林母又和丈夫合计起女方家办婚礼的事来。
要说当地的习俗,不是女方三天回门的时候办席,而是婚礼前一天由女方家办席。
林母有些犯愁,儿子的事要是说妥了,就得过彩礼二百块钱,小曼结婚还要请席,他们上哪弄这几百块钱去呢?
林小曼看二人合计来合计去无非是上谁家借钱,干脆出主意道:“这些天去市里卖这个吃的每次能挣个十几二十声块钱,刨去本钱,每回也能剩不少,再去几次就能凑上这席钱,要不够的也就借个十块二十块的,很快就能还上。至于我哥的过礼钱,就再等两个月,反正也不差这两个月了,到时候咱们挣了钱也能办得体面些。”
林母仔细琢磨了琢磨,“也行,那就这么办。”说不得过礼往后推结婚也得往后推,少不得又警告儿子一番离那个房玉玲远点的话。
林小曼想着得帮家里多挣些钱而且还得快些,就又做起头花来,林母看了叹了口气,“这个玩意别做了,不是说人家不收了吗?”
林小曼没有抬头,手里针线也没停,“不收是因为房玉玲的比咱便宜。可她只有那两种样子,剩下的我哥也不可能再拿给她。就是布头她也没有,之前不过是因为我哥帮她……就是真的不收,咱们拿到别人家去卖也一样。”
林母想想也是,出去吩咐儿子去磨江米,自己拿起针线也跟着做起来,她手速可比林小曼快得多,照着样子缝不多时就能缝一个出来。
林大魁隔一天去一趟市里,果然王姨二话没说收了那些头花,要不收她没得卖,好多人来找来批发,何况这次又带了一个新样子,看得她稀罕不已,非常遗憾自己年纪大了头发又短,“要是早十年,不,早五年我就能戴一个了。”
林大魁回来跟她学,她笑了笑问:“布头和皮筋呢?去买了没有?”
“我打听了好几家缝纫铺,连要带买弄了一麻袋回来,还在市场上买了好几家的大块的,你瞅瞅怎么样?”他出去没大一会拎了一个大麻包进来,看得林小曼嘴角直抽抽,这么多得做到哪年去?
不过还好,除了集市上买的花了些钱,那一大袋几乎没什么成本,她翻了翻,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