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一路,其实不过两三个小时,杀猪第一刀就完全融进了这个小团体。
主要这几位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没人当他是外人。如路过悬崖,华佗在世就会哭着喊着,要第一刀去帮他看看悬崖上有没有金丝南燕的燕窝,说那可以帮刁佳佳解毒。
又比如,刁佳佳要三急,萧明朗说杀猪第一刀武功好,让他陪着刁佳佳去。
总之,不知不觉间,杀猪第一刀被利用了个彻底,彻底到他慢慢习惯。
等抵达兴安县县衙大门外时,都不用萧明朗先招呼,杀猪第一刀自己自发自动的先进去县衙转了几圈,然后把情况和自己的猜测都告诉萧明朗。
等萧明朗点头表示听明白以后,杀猪第一刀更是主动说,他的身份就是刁佳佳的副手好了,他可以听萧明朗和刁佳佳的差遣,但是,俸银不能少。
萧明朗摸摸鼻子,别欺负粗人,别当四肢发达的人都是头脑简单,头脑简单的人能当第一侠客?
“你当我师傅吧,拜师费随便你开,高大上会帮我给的。”萧明朗吐血,不过这样也好,不然让嘟嘟当副手他不乐意,让杀猪第一刀当副手又好像有点屈才。
杀猪第一刀看萧明朗一脸内伤,故作心疼银子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开口反对,也就乐呵呵的答应下刁佳佳的师傅说了。
敲了萧明朗一笔重重的银子,真是好不快活,叫你们算计我。只是很久以后,杀猪第一刀这个师傅终于想起来应该要教刁佳佳一些本事,却活生生被刁佳佳气到内伤,到那时杀猪第一刀才知道,当刁佳佳师傅是一件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那点银子都不够他补气血的,他其实半点也没占便宜。
兴安县县衙和野外县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危房好不好?
漏雨透风、经久失修不说,房间居然都不够他们五个人住的。到也不是县衙里已经住了很多人了,是实在没房间,本来二进的房子,如今后院只剩下断壁了,还住着乞丐孤儿。
前面也就大堂还算五脏俱全,西厢房住着县衙门房一家,有两位老人和四个小孩,东厢收拾了三间房出来预备给新县令住的。
勉强,萧明朗和西西一间,华佗在世和杀猪第一刀一间,最小的一间留给刁佳佳,五人凑合的睡了一晚。一晚上,谁都没有睡好,萧明朗一大早爬起来就写家书。
西西、华佗在世、刁佳佳都有话交代他。西西说,要把书局分店开起来,让萧明朗给他买房子买地皮;华佗在世打算出门行医,要先准备些丹药,要萧明朗给他弄间炼丹房;刁佳佳说,这里实在太破,让李大少找个五百、一千的工匠过来,把这县衙推了重建得了。
杀猪第一刀听刁佳佳这么说,也跟萧明朗提要求,新建县衙最好有演武场,他习惯早起锻炼,而且他兄弟多,他的房间要大的可以放下n张床。
杀猪第一刀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片喧哗声,特别是李大少的大嗓门。
杀猪第一刀眨眨眼睛,问:“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听到李世子的声音了。”
“嗯,是他。我昨天晚上就叫他连夜带人赶过来了。今天晚上,你们就能睡到大房间、大床。”
杀猪第一刀嘴巴张的合不起来,高大上这厮不愧是李大少的朋友,果然骄奢淫逸,虽然他也很住不惯破屋子,但是却没有他们这样不能忍受。众人走出房间,却见李大少和那门房一家闹上了,那老的小的哭闹做一堆,西厢这边一片鸡飞狗跳。
原来李大少听了萧明朗的话,连夜赶来,赶到就马上安排人轮流开工。这会已经把县衙大堂拆完了,在打地基了。
于是准备去拆西厢,这门房一家见有人要拆他们的房子自然又哭又闹。
萧明朗头疼,这一家确实不合适住在县衙里。
但是也不能搞的像恶性强拆似的,要是出点万一,他在兴安县的名声就臭了。可是这好像是他的衙门吧,不是他们的房子吧,这鸠占鹊巢的,委屈闹腾,他这正牌的主人还要去哄着不成。
“大侠,一般这种情况你是怎么处理的?难道是本官为恶了,还是应该也给他们都换上大房间?”
杀猪第一刀默默扭过头去,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欺房霸产都搞到县太爷头上来了。
那门房见萧明朗一行人出来,更是跪在地上冲着萧明朗哭,零零总总的说道,主要意思就是,萧明朗如果不给他家住县衙就是要逼死他,就是恶官,就是要逼兴安县人民造反。
好家伙,这位当门房简直就是屈才,当大状都是可以有的。刁佳佳:“我看你能说会道的倒是年过点书吧。”
门房:“是的,小人会背三字经,会作诗。也算出生书香之家了。
刁佳佳:“你家的闺女今年也有十四、五了吧,这出生书香之家的贵女,兴安县可不多吧?我们大人还没娶亲。”
门房听了这话,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还肆无忌惮的打量起萧明朗来。气的萧明朗差点翻脸,要不是他真的拉不下脸对那老弱妇孺,他真的——
刁佳佳又说:“我们大人是出生商贾的长子,家里富可敌国。所以准备把兴安县衙推了重建,我自从跟了大人做捕快,可不曾住过小于三进的宅子。”
“大叔,你实在可以放心。我们当差的住县衙那是必须的。等房子建好之后,您也能住的舒服些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么拦着是为了什么?”
“不过吧,这门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