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风王朝帝都的枪道世家罗家,密室中罗玉良的命牌突然碎裂。
定期负责清理并且查看命牌状况的小厮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家主的所在,神色仓皇的禀报了自己的发现。
这一代的家主罗毅膝下无子,亲弟弟的儿子罗玉良就是他们罗家直系最有天赋的后辈。这一次天风王朝分配到罗家的名额就只有一个,理所当然的就落在了罗玉良的头上。
现在罗玉良死了,摆在他们面前最现实的问题就是要重新培养一个挑得起整个罗家担子的继承人,这是一个至少都需要三十年的漫长周期,其中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心力都是不计其数的,罗玉良的死对于整个罗家来说都是一笔极大的损失。
对于家主罗毅来说,他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为优秀的继承人,他一向视罗玉良为几出,杀了罗玉良非但是打他们罗家的脸,更等于是摘掉了他罗毅的心头肉。
当天下午,就有四位法域高阶离开了天风王朝的国都天风城,花费了海量元晶石,直接通过王都的传送阵来到了南唐王朝的境内,他们此行的来意自不必说。
姜宁此时正坐在马车里把玩着一个颜色通透的螺纹环佩,那环佩质地莹润,内有颗粒均匀分布,在幽暗的环境中还会散发出微弱的湛蓝光芒,细细观之,有如星海内蕴,瞧着十分特别。
这几日没事的时候姜宁就经常喜欢把那环佩拿在手里来回鼓捣。
没人斗嘴的虹双与身旁的褚倾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天,只觉得无趣至极,还不如回到小天地中在草地上追着那些大白兔撒欢来的开心,一把从姜宁的手中抢过那环佩,有些无精打采的道:“你琢磨来琢磨去已经琢磨了好几天了,可曾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姜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东西非金非玉,入手之后也无甚特殊的感受,大约就像是握着一个致密光滑些的石头一般,他也不知道这环佩究竟是何材质。
少女撇了撇嘴,习惯性的鄙视道:“不知道你还看得那么起劲,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觉得好奇。”做青玄外门弟子的那段时间,因为门派任务的原因,姜宁没少和金石和药材之类的东西打交道,说实话,这东庭域中他不认识的晶石还真就没几种,偏生红二手中那环佩的材质他的脑海中就一点印象都没有。
褚倾城插嘴道:“那家伙一看就是从哪个地方到蜀国去参加大比的世家子弟,他身上佩戴的东西,总不会是什么便宜的货色。”
“这是自然。”姜宁笑了笑,若非觉得这环佩不凡,他又何苦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一块石头瞧呢,这一车子的姑娘岂非更加养眼?
环
佩的中央雕刻着一个麒麟衔珠的形象,虹双的小手在那麒麟纹路上来回摩挲,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瘪嘴道了个‘无聊’,就把那东西又交还到了姜宁的手里。
千湄来到小天地后,除了被四方仙人托付要照顾她的姜宁之外,走的最近的竟是那个被木棉从外头抓回来的束莲。
这会儿俩人正在车厢的那头相对坐着,你来我往的玩着小孩子才感兴趣的翻花红绳,一连几个时辰都没有停下来过。
千湄也就算了,刚刚醒来,又丢了前世的记忆,白纸般单纯,有些小孩子心性不足为奇,但是束莲那个活了不知几许法域境高手,竟也能跟着玩儿的不亦乐乎,倒是让姜宁有些诧异,心底只觉得这俩人是真的投契。
束莲出来的这几日倒是很安分,当然,有木棉在,她想不安分也不行,她小天地中一口吸掉几只兔子在木棉这里根本不算什么,愿意的话,木棉大可以一口将她都吸干。
只不过到了天纹境之后,木棉对于血肉和魂魄煞气之类似乎已经不再需要,反而开始变得有些像正常人那样,修炼的时候只是静坐感悟,偶尔从天地间汲取些微的阴气就已足够。
那日假戏真做,偷偷吻了姜宁之后,姜宁这边尚且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做了大胆事情的木棉好似在那一吻中用光了所有的勇气,这几日倒不像往常那般理所当然的缠着姜宁,反而是和不说话的阿采坐在了一起,骊珠一路上都漂浮在两人的中间,也不知是在鼓捣些什么,偶尔姜宁的视线望过来的时候,向来大胆的木棉竟有些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媳妇儿一般红着脸低下头去,湿漉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小脚上的绣花鞋子,这让姜宁在无奈的同时也觉得颇为有趣。
原本木棉就算是对自己霸王硬上弓姜宁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死去的罗玉良一身行头都被姜宁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既然要冒充,原先那副青衫剑客的打扮自然是不行,姜宁本还想着用琉璃星火帮那只踏云驹修复了双腿骑着走呢,不想却被贪吃的小蜜蜂一口吸了个干净,只得继续乘着马车前进。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对于姜宁的计划并无影响,他冒充罗玉良原就是为了等其背后的家族出手,罗玉良这个名字就是个明晃晃的指路灯,等着他们来寻仇,否则一刀了结了那个敢于觊觎他身边女孩儿的色胚就完了,又何必费尽心思把他扒光了吊在树上?为的就是让他回家族去找帮手。
镜海试炼过后,姜宁除了练成元神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收获,但是他原本就精妙的剑技在那片空间之中花费了足足十年的水磨工夫来精雕细琢,这其中隐形的收获比起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