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收敛,重新插回背后。
一时之间万籁俱寂,那龟驼山的女弟子脸色涨红,却没有再说话。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
呼延风的话虽然难听了点儿,却是大实话。
“放他走!”
女子知道呼延风实力如何,更知道自己的这些同伴的斤两。
若是论起实力或者配合默契度来说,她带来的这些人,甚至比不上梁秋实的那些伙伴。
与梁秋实在宗门中的受欢迎程度相比,她这个喜欢独行,却不怎么结伴的人,虽然实力上稍稍强一些,但朋友却少,这些人,也是宗门东平西凑给她找来的,一盘散沙,根本就没有默契可言,即便出手,也是自取其辱。
呼延风却是没有想到这女子就连认输也是如此的干错利落。
虽然即便打起来,结果也不会变。
但这已经为他省下了不少的力气。
当即,收了刀的兽皮少年转过来,略带欣赏地对着那女子抱了抱拳,笑道:“多谢!”
女子并没有多余的回应,只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便脸色难看地转过了去。
“倒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呼延风笑了笑,也不在意,这样的女子,若是在小尾巴之前遇到,指不定他也会动心。
第二关出乎意料地轻松度过,元气的损耗几乎在赶路的时候就已经恢复完全,但呼延风并没有急着直接去找第三波人。
相反地,在那密林之间曲折狭窄的羊肠小道之中,他的行走速度依旧是不紧不慢。
这一次,他并不是为了恢复真元,而是为了思考。
“核心弟子排名前四,”呼延风心道:“这几个人大约都是掌教或者门中长老的真传,依照前弱后强的实力分部,之后带队的二人,大约就是龟驼山核心弟子之中,排名第二和第一的人了。”
“排名第二的弟子,上一次闯山门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大约当时是不在门中的,而那排名第一的……”
想到这里,呼延风捏了捏拳头。
排名第一的那一位持扇的男子,正是上一次将他打出来的人。
那人如今已是洞虚境界,对应着大陆上的地器境界。
若是换了旁的地器高手,他未必就不能取胜。
但眼下那人,显而易见是一位在天道修行方面有着绝佳天赋的存在,论天赋并不弱于自己,而在修行道路上走过的年多,却要比自己多得多。
核心弟子排名第二的高手,他并不如何畏惧。
但这个排名第一的家伙,分明早已经有资格坐在内门长老的位置上,却站着一个核心弟子的名额不放,显然是有人特意安排,为了对付自己所用。
“真是够不要脸的。”想到这里,呼延风忍不住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要知道
在大陆之上,只要有元丹境的实力,修者便已然初步达到了开宗立派的标准。
星极法域的高手作为一宗之主的况更是多如牛毛。
而洞虚所对应的地器境界,已经完全有资格坐上那些三流宗门的掌教之位。
即便是在青玄,揽雀门这些顶级宗派,他呼延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修为达到了地器境界,居然还是门内一个小小的核心弟子。
龟驼山对于自己的打压之意实在太过明显,太过露骨,甚至已经可以说有些抛弃了原则和底线。
这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崇尚遵循天道的人,居然连天行有常,言而有信的原则都可以弃之于不顾,却还口口声声地称自己是为了天道服务。
也无怪乎那些年会为整个大陆所不齿,被正魔两道联手,彻底地赶出了东庭域。
在呼延风看来,即便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话做事也要比这些人讲信用的多。
可是在当下,气恼于这些无法改变的问题,并不是呼延风怠
闯过第二关之后,一路走来,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只是在想,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胜了那个人。
“洞虚,洞虚,”呼延风呢喃:“虽是与地器同等的境界,战斗方式和能量形态皆与大陆之上的修者有所不同。”
首先,在之前那人战斗的过程之中,他并没有从对方的上感受道一丝一毫的玄黄之力。
也就是说,龟驼山所谓的洞虚高手,在进阶的时候,体大概率并不会接受到玄黄之力的洗礼。
“选择作为天道的狗,也就意味着与此同时彻底的弃掉了地道和人道,得不到大地所赐予修者的玄黄之力,倒也实在理之中。”
也正是因此,呼延风判断,龟驼山的那些高手,他们的力量以及防御力,比起寻常修炼真元的高手来说要弱小的多。
关于这一点,呼延风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
即便是上一次闯山之时发生的战斗,那一个人也并没有从正面接过自己一刀。
而在先前与梁秋实等人的比斗之中,他也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些来自于龟驼山的门人弟子们,他们的**强度都要比同境界的高手弱上不少。
就拿先前那梁秋实使出来的疾风知劲草来说,风卷黄沙的力道虽然强悍,但也并不是那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破开的招式。
即便当时站在那里的不是他,而是随便一个法域境界修炼真元的高手,都大概率会选择用自己的武器破开黄沙,这样一来,即便**受到些许的波及,也断然不会受到太大的伤损,尤其是这样一来,接招的人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率先出招,掌握场上的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