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望着星罹远去的背影,面露落寞之色,媚态渐无,叹道:“唉,这下子,又只剩我们三人了。”
天哥耷拉地垂着脑袋,无力道:“我才不过传了他一套掌法,其实我还有很多东西想再教教他,可惜,恐怕是没机会了。”
小白微微一笑,负手朝着岛内行去,语声悠悠道:“日子还要继续,你们莫要再抱怨了。”
星罹方落到碧月湖畔,便远远地瞧见一道青绿身影飞来,定睛一看,端的是被吓了一跳,“若兰!”
那窈窕身影倏忽而至,已然到了眼前,岂不正是清丽可人、风姿楚楚的诸葛若兰!
星罹呆呆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诸葛若兰娇哼了一声,极是恼怒地跺了跺脚,纤手一抬指着星罹大声道:“你个无赖,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半年时间,让我有多担心啊!”
星罹愕然地张了张口,道:“我,我……”但他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发生太多事情了。
诸葛若兰的俏脸含怨,双眸渐渐雾气朦胧,她咬着朱唇,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去了几次太凰峰!每次去,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师父说你去了竹城,我就来了,可是每次我来,都找不到你……”
她紧咬着银牙,泪珠莹然,娇躯发颤,话说到后面已是语无伦次,无法听清。
星罹双脚像是被定住般,移不开半分,怔立在原地。
自己这般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半年时间,委实是不该!
星罹忽然踏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诸葛若兰。
诸葛若兰被拥入星罹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再也止不住泪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像一粒一粒豆大的珍珠般不要钱地直往下落。
星罹温柔地轻抚着诸葛若兰的后背,禁不住一声叹息。
湖光如梦,清风似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诸葛若兰方才止住了哽咽的哭声,一双红肿的双眸可怜巴巴地盯着星罹,嘟着嘴道:“还好,这次终于遇上了你了。”
星罹捋着诸葛若兰的乌发,轻轻道:“都怪我,都怪我。”
诸葛若兰纤手摸着星罹的胸膛,娇嗔道:“当然都怪你,当然都怪你!”
小金蓦地“嗷唔”地叫了一声,像是在提醒他们两人自己的存在。
诸葛若兰全然不理小金,哼道:“什么时候还学会狼叫了。”
星罹不由失笑。
小金还真是只狼。
星罹立马把小金的事说给了诸葛若兰听。
诸葛若兰惊讶了会,吃吃笑道:“没想到这肥球会这么厉害。”
星罹无奈地叹道:“我当时也着实给吓了一跳。”
诸葛若兰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琼鼻翕动,道:“不过,原来那银舞和小金竟是同族。”
星罹沉默了会,问道:“我师父他,有说过什么吗?”
诸葛若兰歪着头,忖了会,道:“我问你师父的时候,你师父说你不会有事的,他说你只是想一个人在竹城静一静。”
星罹锁了锁眉头,喃喃道:“静一静?是这样吗……”
诸葛若兰抿了抿唇,杏眼圆睁,问道:“无赖,你这半年时间到底去哪了?等等,咦,这,这是……”
“怎么了?”星罹看着诸葛若兰的举动,奇怪道。
诸葛若兰把小琼鼻凑近星罹,在他身上左闻闻右闻闻,像是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闻个遍。
星罹忽然想,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好吃的鸡腿,香气扑鼻,值得她闻那么起劲?
诸葛若兰紧紧蹙眉,退开一步,肃声道:“我刚才太过慌张,竟然没有注意到。”
星罹看着诸葛若兰那板着的面孔,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恍如自己犯了什么过错似的,谨慎道:“怎么了?没有注意什么?”
诸葛若兰双手叉腰,冷冷瞪着星罹,寒声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说来,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气?而且,而且你的脸上好像还被女人亲过!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到哪里花天酒地去了是不!你马上给我说清楚!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我,我要你好看!”
星罹被诸葛若兰的气势一吓,身子一缩,战战兢兢道:“若兰,你冷静些,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
诸葛若兰咬着牙,“好,你说,你要是敢说谎!我……”
星罹立马道:“我对天发誓,保证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
诸葛若兰哼了声,“行,赶紧说。”
星罹呼了口气,对诸葛若兰并无隐瞒,当下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包括脸上的香吻是何回事。
但他也不忘严加叮嘱诸葛若兰切莫外传。
诸葛若兰听闻解释,怒气当即消了大半,神色缓和了下来,但心中依旧有些不舒服。
那女人怎么能这么随便地亲星罹呢!真是的,太乱来了!
然而不舒服归不舒服,生气归生气,这些比起星罹被跟踪一事,都要暂时抛到一边去。
诸葛若兰掩嘴讶异道:“原来这就是你不能回凌天宫的原因。”
星罹颔首道:“不错,所以说,我也不是故意失踪那么久的。”
诸葛若兰捋了捋鬓角,“唔”了一声,道:“那我原谅你,不,不能原谅你,那你干嘛不能来幽琴岛陪我嘛!”
星罹一时无语,只得将双臂紧了紧,更加用力地将诸葛若兰拥在怀中。少女的幽香一缕缕飘入鼻中,如兰似麝,他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秋风拂过,落叶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