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那，那你的意思是……”
何芸盯着楚原的眼睛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忽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杀人狂的案件警方已经接受了，我们可是不好中途插一脚的。除非能够证明这件事和异能有关，我们是不会介入的。”
“你，你的意思是……你不管吗？”
何芸看着楚原焦急的眼神笑道：“也不是完全不管啦，只是不适合以社团的名义介入。你要是想管的话，大可以自己去，你要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尽管问。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楚原叹了口气道：“昨天我亲眼看见了被那个凶手杀害的人，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
“是这样啊，那还真是糟糕，晚上有没有做噩梦？……啊好啦好啦，那你有没有在现场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没有。我们俩看了半天，死者的死法和以前新闻里报道的一样，没有什么新的东西。”
“你们俩？你和谁？”
楚原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中说漏了嘴，愣了下才说道：“是……是班上的一个同学……”
何芸看着楚原吞吞吐吐的样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道：“是那个南宫夜吧？”
“你怎么知道？”
何芸又懒懒地一屁股坐回空调下面的椅子说道：“那个南宫夜在附近也算是很有名，我当然知道了。她也来到这个学校读物理，我自然也听说了。”
“她……很有名吗？”
何芸点了点头，鼓起嘴道：“该怎么说呢，那个女生的名声不知道算是好还是坏。总之这些年来她一直以非正式的巡游者（ange）自居，一个人在城市里游荡，教训那些越轨的异能者，也算是都市传说中的一部分了。但是她在这过程中却从不和任何人合作交流，完全凭借自己的判断来行动，所以很多时候都显得盲目专横，因而也有不少人讨厌她。”
楚原默然。南宫夜的专横武断，他已经亲身领教过了，但是她做这些事情的出发点却没有错。听到她因为这些事被人厌恶，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么，既然她是一个人，你们为什么不让她加入幻研社呢？”
何芸摊了摊手道：“沈燕羽曾经邀请过她，却被她拒绝了。”
“为什么？”
“谁知道，因为她是个怪物呗。按她自己的说法，是因为喜欢一个人，不喜欢和别人合作，更不喜欢听别人的号令。”
楚原叹气道：“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所以我才好奇，你怎么会和她一起调查这件事。你想要把那个杀人狂找出来，也是为了南宫夜吗？”
“不是。只是我有一件事拜托她，作为回报想帮她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而已。”
何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问出来究竟拜托的是什么事。明亮的，仿佛天生就带着魅惑的眼睛里露出奇怪的神色。
“你要是能和她在一起做事，倒也是新鲜事一件呢。”
“好啦好啦，就不提那个南宫夜了。我还是想问问，关于那个杀人狂的事件，究竟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何芸沉思片刻道：“要说有的话确实有，之前柳晓霜她整理过，不过都是从电视和网上的新闻里抄下来的，人人都知道的那些线索。我们没有自己调查过。”
楚原转过头望向柳晓霜。他和何芸刚才聊了那么久柳晓霜一句话都没说过，他甚至忘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个人存在。戴眼镜的少女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对楚原说道：“你需要的话，我就找给你。”
“那，那多谢了。”楚原挠了挠头，还是不知道怎么和柳晓霜好好说话。说来奇怪，同样作为女生，何芸似乎天生就能让别的男生自然而然地和她说上话，而要和柳晓霜对话则好像需要很大的勇气一样。
柳晓霜慢慢站起来，走到那堆用纸条索引的箱子中间翻了翻，然后搬出来其中一个白色的纸箱子，箱子上面写着“2012”。她把箱子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抽出来一个文件夹，打开，拿出了一份用a4纸打印好的资料。
“就是这些，我把新闻里提到的信息总结了一下，都被我哗啦哗啦打在这上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话带着奇怪拟声词的柳晓霜，将资料交到楚原手上。
楚原谢过柳晓霜，后者又走回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面前，继续打起字来。楚原拿过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那上面全都是一条条零碎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