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01
晚上十一点左右，楚原和南宫夜两人又来到了女博士孙涵居住的公寓楼楼下。
这里本来到处都布置着便衣的警察。但是现在他们全力保护的人已死，又没有什么证据留下来，所以人大多都撤走了。虽然半天还有三四个人留在这里看护现场，现在却只有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在楼门口值班。他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张马札上，仰着头一面打哈欠一面望着雾蒙蒙的夜空。
看见楚原和南宫夜往里面走，他连拦一下询问的兴趣都没有，只是目送着两人走进了电梯。年轻警察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对这种枯燥无意义的琐碎差事的不满。
女博士在里面死掉的那台电梯已经停用，两人乘旁边的一台到了二十六层，然后走到了孙涵的家。
家门敞开着，外面用警用的封锁带拦住了。从门廊可以一直看到里面客厅的窗户。窗户打开着，夜晚的穿堂风吹进来，将窗帘吹得上下不住舞动。地面上阴影斑驳，显得说不出地诡异。
两人不约而同深吸了一口气，才缓步走了进去。
“她在死之前刚跟我们说过话，所以如果在我们进去之前她在做些什么的话，是来不及收拾的。我觉得她急着赶我们走，也是这个原因。”楚原一面说着一面朝四处看。
虽然位于高级公寓中，但是这所房间的装修却颇为简朴，缺少哪些流光溢彩，显露身份地位的华丽装饰。墙壁是朴素的白色，家具看起来则是从igea那种店整套整套买来的，总之彼此之间缺少整体感。
客厅的茶几上的相框里摆着一张照片，是“三剑客”在夏威夷的合影。三人都穿着当地土著的民族服饰，面带笑容，一起朝镜头挥着手，关系的确很好。这三人之所以被合称为“三剑客”，不仅是因为他们三人合写了一系列学术界很有分量的论文，而且也因为三人关系密切，即便在回国后各自找了不同的工作，也经常在一起出席各类学术会议。
楚原从相框中抽出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日期“2004年2月17日”。看来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这里好像到处都摆着他们三个人的照片。”南宫夜说道。楚原环顾四周，发现确实如此。单单是客厅里就摆了三张不同的合影照片。
“简直像是故意让别人知道他们三个关系很好似的。”感觉到不自然的楚原耸了耸肩道。
南宫夜道：“就算他们三个关系不好，现在也一起携手赴黄泉了。”
楚原走进了卧室。床罩上还残留着坐过的褶皱，想必在那天在见到楚原他们之前，女博士就坐在这里看些什么。
楚原便径直坐到了那褶皱上。他忽然觉得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硌着，便伸手往床罩里面摸去，然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照片。
“嗯……这是什么？”楚原盯着看手里的东西看了起来。南宫夜也凑过来打量着。
“是半张照片，应该是从别的地方撕下来的。”
这半张照片上，同样是那三个人的合影。只是从撕下来部位看来，好像旁边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
“没错。”楚原点了点头，立刻弯下腰拉开床头柜，在里面翻了起来，“一般来说，被撕成一半的照片总是有点秘密的。”
南宫夜也立刻往床另一边的床头柜那里找去。找了一会，两个人干脆打开卧室的灯，开始翻箱倒柜。
“在这里！”南宫夜颇为兴奋地说道，从衣柜深处放鞋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相册。
她把相册拿到床上，打开，一页一页翻着。相册是按时间从后往前排列的，全都是她在斯坦福大学期间拍的照片。一直翻到最后几页。楚原在一张突兀地夹在其中的她小时候的照片的后面，又发现了另外一张照片。
准确的说，是另外半张照片。
楚原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然后将撕成两半的照片拼在一起，立刻愣住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照片的左边，是“三剑客”的合影，照片从左到右分别是谢钧，孙涵，刘长华]再右边是刘长华生前的妻子贺蓓。照片正好从她右臂部分被撕了下来。
剩下的一半照片上，只有一个人，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这个人站在镜头最右边，咧嘴微笑着。
楚原皱起眉头，盯着照片上的这个人看了半天，随后转头朝南宫夜望了一眼。
“我想我们有线索了。”楚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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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楚原睡了个懒觉，起床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直接往位于湖边的幻研社活动室走去。
他昨天找到那张被撕掉的照片之后，便返回宿舍，想上网搜搜看那个究竟是什么人。可是在搜索引擎上找了到后半夜，居然什么也没找到。虽然有几个可能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人，但是却无法确定。于是他只好在凌晨四点把那张照片扫描了然后发给何芸，让她也帮忙搜索一下。
上午起床的时候，何芸告诉他已经有了消息，于是楚原连忙赶过去。
进了房间，里面却只有柳晓霜一个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电脑敲字，而是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湖景发呆。
楚原想起上次被她和何芸那个魔鬼合伙捉弄，何芸说是因为他老是不理柳晓霜。楚原虽然完全没有这种印象，不过还是决定试着朝她打个招呼。
“嗨，柳……柳晓霜……”一说出口，他忽然发现自己在紧张。
柳晓霜转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