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姜彻不会猜到，姜娡现在看谢令容都能顺眼了，独独她阮舜华，是没办法心情舒畅的。
楚煜和姜娡坐了下来，阮舜华便素手给他们倒了茶。
“娘娘给我们沏茶，我们倒是受宠若惊了，娘娘应当是只给皇上沏茶的吧？”姜娡笑着说道。
楚煜听出姜娡话里的意思，便接了她的话道，“本王好像听说衍妃娘娘原先是长公主府里头出来的丫鬟，因为长公主赏识，所以送到了皇上身边。”
阮舜华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道，“王爷所说不假，我原先是长公主府的。长公主待我如同姐妹，后来又将我送到了皇上身边。若没有长公主，我也不会有今日。只可惜长公主英年早逝，实在令人扼腕。每每想及此，我也是痛快万分。”
“是么？不过你这性子倒是与长公主大相径庭，她能与你成为姐妹，也实属不易。你在深宫之中孑然一人，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也实属不易啊。”
姜娡简直想抱住楚煜亲两口。这些话由楚煜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不会让阮舜华起疑，只会让她难堪。既然阮舜华要杀了自己，那她一定很讨厌人家提及她来自长公主，不过是长公主身边的一个丫鬟而已。楚煜这样帮着她说，还真是解气。
姜彻看阮舜华略微有些难堪，想着阮舜华定然因为自己的身世有些自卑，若不是因为有长公主的庇护，也不会有今日。他便想着替阮舜华说几句，“其实衍妃她……”
姜娡便直接打断了姜彻的话，道，“皇上，说好的不是来赏月的吗？怎么好端端的提个死人干什么？兴许衍妃早就将长公主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们又何必提醒她呢。”
见姜娡这般说，姜彻一下子没领会到这其中的意味，便没说话。
阮舜华神色变得有些惆怅道，“我也知道我这身世是不好的。这后宫不必战场残酷，好在有皇上的庇护，而且我也牢记长公主对我的教诲，让我万事谦让，莫争莫抢，最主要的是不能让皇上为难。正是因为这些，我在宫中即便有人看我不顺眼，也找不到什么把柄。这些，皇上应该也是知道的。”
姜彻点点头，“其实衍妃她……”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姜娡再次打断了姜彻的话，明显不想让姜彻替她说话，“我们赏月吧，月色多好啊。说多了别的，容易扫兴。”
“好，就依王妃的，赏月。”
阮舜华看了看姜娡，心中感叹皇上竟然这般顺着她的意思，这王妃也实在是大胆，竟然两次打断皇上的话，一点都不怕得罪皇上。这当着楚煜的面，和皇上眉来眼去的，还真是厉害。
她将视线落在了楚煜身上，想着找机会，煽风点火一下。
“光有茶怎么够？皓月当空，怎么也得饮几杯酒吧？皇上，你该不会是没有备酒吧？”姜娡问道。
姜彻道，“知道王妃好酒，朕备好了。只是看看各位的兴致，若是不愿喝，朕也就不拿出来了。”
姜娡看了看楚煜，问道，“王爷喝酒吗？”
“自然不能扫了王妃的兴。”
姜娡点点头，转而看向阮舜华道，“既然不扫兴，那衍妃也多喝几杯吧。三人都喝，就你不喝，怕是不合适。”
阮舜华不想被姜娡小瞧了，便道，“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酒量小，若是喝了几杯就醉了，你们莫要笑话我。”阮舜华说着朝姜彻看了看。
姜彻道，“不碍事，这里都是自己人，即便是酒醉了，也不是什么出丑的事情。”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也就放心了。”
“管离盛，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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