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带着儿子上车以后,陆行安接了一个电话。
他走到了几米远之外去接,背对着车这边,他说:“小姨,你就不要管我们的事了,我为什么要去给郑因赔礼道歉?我欠她的?当初在一起,我并没有主动追求她,是她先贴上来的。自始至终我没动过她一根手指,中间她姐去世,她陪父母出去散心,我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人原封不动的滚回去了郑家不高兴的是哪门子?告诉她,别哭哭啼啼的找你们说事,叫人烦,能滚多远让她给我滚多远!”
“行安,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那边沈敏不高兴了,觉得自己外甥的嘴真是不好,说话难听,太决绝!
陆行安点了根烟,眉头皱着。
沈敏又说:“行安,小姨告诉你,你们陆家的这个公司绝对不能落在你弟的手里!你爸现在身子骨还硬朗,才五十多岁,等他活到六十岁的时候你弟陆行远就二十好几了,有能力进公司工作了!到那时候,你和你弟究竟谁更得*,还不是你爸一念之间的事?你不趁着你弟年龄还小把握住机会,你犯什么糊涂?你爸如果把公司给了你弟,你妈在地下都不会瞑目!岂不是便宜了林静怡那个践人?她抢了你妈的丈夫,你那时还小,没能力阻止悲剧发生,小姨知道你失去妈妈心里头苦过。但是现在你有能力了,你能让气死你妈的女人生的儿子再抢了你爸的公司?”
陆行安一时心烦,不愿再听,按了挂断键。
这些为母亲不平的话小姨朝他念叨了整十六年,什么该忍,什么忍不了,他心里全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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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安把周沫娘俩送了回去。
车停了,陆行安却是失神的一句话不说。
“你怎么了?”这一路上没见他说一句话。
周沫担心他是有事,接完那个电话才有的事,但周沫又不好多问。女人的心事多半是男人,但男人的心事女人未必全能解决。
陆行安摇头:“没事,下车吧。”
他下车把孩子抱了下来,对这孩子,陆行安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总归是别人的孩子,可爱是可爱,但他对待上的热乎劲肯定是会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