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蓝到达公司给她租的那栋公寓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奢华的地方,她以为公司只会给她提供一栋普通的公寓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还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
她扶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自己的那栋别墅面前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空气清新,绿树环抱,寂静优雅,枝头有不知名的鸟儿在轻声吟唱,她很满意。不过她也发现每家每户的门前豪车一辆接一辆,她敢断定这里一定是一个高档住宅区。
一开始她还想她那个向来抠门的老板这次怎么忽然这么大方,后来又想这八成是那个里见夕琰安排的,可是他不是说要报复她吗?为什么又要让她住的这么舒适?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拖着自己的行李走了进去。
其实,这确实是里见夕琰安排的,这里是他的众多房产中的一处,他之所以安排她住的这么隐蔽而奢华,主要是为了他自己的感受,毕竟他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那种简陋的公寓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他可是要经常来变着花样折磨她呢。
希蓝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拿起电话给爸妈还有海澜他们报平安,给他们打完电话她又试着拨了陈家扬的电话,前几天她给他打一直打不通,她觉得很不安,她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陈家扬的却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她叹了口气轻轻挂断。她伤他那么深,也许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了,这一切都是命吧。
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她就爬上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夜色浓重,偌大的卧室里黑乎乎的一片,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她缩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
她是个很胆小的人,尤其是怕黑,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独处过,以前爸妈出去旅行的时候晚上她都是跑到海澜的房间里跟她一起睡,甚至还抱她抱的死死的,每次都被海澜笑话好久。
可是现在她身在遥远而又陌生的国度,没有人陪她也没有人让她依靠,她紧紧闭着眼脑海里却不听使唤地跳出各种恐怖的画面,她怕的要死委屈的想哭,娇小的身子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也没有穿鞋就那样赤着脚一口气楼上楼下的跑完将所有的灯都打了开来,包括厨房和浴室的灯也都打开了。
整栋别墅刹那间灯火通明,她心里的恐慌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下,然后又打开电视将音量调的很大缩在沙发里看电视,借这样的方式来转移她的惧怕。
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肚子饿了,冰箱里倒是有满满的食材,可惜她不会做。看了看外面浓黑的夜,这么晚了她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出去买快餐,就硬着头皮拿出一包面进了厨房。
想着妈咪煮面的样子她手忙脚乱地
好不容易将面煮熟了,那面一入口难以下咽的滋味使得她的眼泪就哗的流了下来,她就那样端着面坐在那里无声地流着泪,到最后她哭得越来越凶猛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委屈,她后悔,她难过,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无助过,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滑稽地被那个里见夕琰攥在手里玩弄着,以后她会经历什么还是个未知数,可是仅仅是现在这些就已经让她崩溃了。
到最后在日本的这第一晚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似乎是哭得累了就那样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肿着眼从沙发上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公司打电话,问问老板是给她安排的在哪儿学习,她得赶紧去学习让自己忙碌起来,那样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哪知老板却只是唯唯诺诺的告诉她,
“现在公司的老板是里见先生,你去哪儿学习应该问他。”
她有些为难地开口,
“那……他的电话您知道吗?”
她还不知道他在日本的联系方式呢,昨天他直接丢下她就扬长而去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她那老板也很无奈,
“里见先生没有留他在日本的联系方式,我也不太清楚……”
她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挂了电话。
一个人又窝在家里心情难过的过了一天,傍晚时分她做了个决定,换了身衣服出门打车去了里见锦的别墅,她要偷偷去看
看锦爸爸,或许还能碰到那个里见夕琰也说不定,她正好问问他是怎么安排她的。
站在那栋她曾经生活过四年的气派别墅面前,她不禁有些热泪盈眶,虽然儿时的那些记忆几乎荡然无存,但是站在这里她依旧觉得温暖。
周围的守卫很森严,她就在远处大树底下的马路上坐了起来,她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对她来说是她唯一的一丝温暖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辆通体乌黑而又铮亮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车子停下她看到阿宽从前面下来毕恭毕敬地跑到后面打开车门,高瘦而又神祗一般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她惊喜地起身急急跑了过去,
“夕琰,你安排我在什么地方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蓦地闭了嘴,因为她看到那车子的另一面下来一个穿着明黄公主裙装笑容明媚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见到她显然也很吃惊,却又浅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一双明媚的大眼满是防备得瞄向她,娇声问了一句,
“琰,这位是……?”
他没理会那女孩儿的问话,只是漠漠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