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林钰气定神闲的样子,莫名的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跟着平复了些许。
林钰见他不说话了,这才转头看向那妇人。
“最后一次排便是什么时候,之后可有排气?”
女人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脸上一片通红,半天答不上来。
他男人看着着急,想了想便道,“最后一次排便好像是昨天早上,之后应当没排过气。”
说着男人又看向自家媳妇,以眼神询问。
女人虽然不好意思,但也知道林钰是大夫,是在给她诊病,没敢隐瞒,跟着点了点头。
林钰掀了掀眼皮,斜眼看了那男人一眼,瞧着似个粗人,没想到对媳妇还算细致。
“最后一次排便,可带有血或是粘液?”
这次不用男人代答,女人想了想便摇头。
林钰基本上已经确定女人的病情。
这才转头看向周大夫,“你断的是何症?”
“肠,肠痈。”
原本,周大夫十分肯定自己断的没错,就连医馆里其他几位大夫都确诊过。
肠痈之症无药可医,这也是周大夫始终不肯说出林钰家在何方的原因。
这病从来没听说谁治好过,林钰虽得林老大夫真传,但到底还年轻,他怕她治不好,到时这男人会找她麻烦。
林钰虽感激周大夫的回护,但对于病症向来一丝不苟。
对于,周大夫说的肠痈之症她并未多说什么,既未赞同也未反驳。
只就着桌上的纸笔,写了一剂方剂,递到周大夫面前道,“让人把这药煎了,三碗水熬成一碗,药渣再煎三次,依次送来。”
周大夫接过药方,脸色一白,本想询问林钰一翻,但看到那男人在,什么话也没敢说,拿着方子便走了出去。
“大夫,我媳妇这是什么毛病?”
那人也不傻,听到林钰的话,有了猜想,八成不是肠痈应当还有得救。
林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话。
反而,提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要求。
等周大夫抓完药又向他借了一幅银针,开始给妇人行针。
认准中脘、天枢、关无、足三里、内庭等穴飞快下针。
男人看着林钰神情专注,便也不敢再出声打扰。
林钰行完针,原本被纷咐去烧热水的人已经端了一盆热水进屋。
林钰让那男人拎一条热手巾敷在患者腹部,以便减轻其疼痛。
忙完这些,林钰便从屋里退了出来。
“爹,我这一时半会走不开,我让人送你去县学,等村长他们一起先回去吧,我屋里有一套瓷器是上次司掌柜带来的,让娘拿出来送给周大姑算是贺礼。”
林父听到林钰这么说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不太好,他家人不放你走?”
林钰闻言笑了笑,摇摇头。
“那人得的是急症,发作的快,看着凶险,其实到没什么。只是这病来的快,去的却慢,估计要折腾到晚上,娘还等着我们回去给周大姑贺喜,要是我们俩都不回去,她难免要担心的,您先回去同她说一声,让周二哥明天未时来这接我便是了。”
林父听她说的胸有成竹,提起的一口气,这才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