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可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怎么说也是官伢的人,算起来也是半个官府中人,这贱人拐带了官伢的人不说,还将咱们的人给打伤了。”
说完,还推了身边的打手上前,示意他让县太爷看看他们的伤。
打手被推上前,面色有些难看。
林钰出手十分刁钻,明面上根本看不出伤痕,就算他身上着实疼的厉害,可那些地方根本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出来。
面色忐忑的看着县令大人,却不知如何开口。
壮妇见他这样,便要开口呵斥。
“啪!”
惊堂木一响,原本闹哄哄的公堂瞬间安静下来。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大声喧哗!”
那壮妇见县太爷半分情面也不卖她,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但到底碍于官威,不敢造次。
“堂下之人姓什名谁,何人原告,所谓何事,速速道来!”
林钰刚想上前回话,却觉得自己袖子一沉。
低头,便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扯她的衣袖。
林钰顺着手腕目光上移,不明所以的投去询问的眼神。
苏泽同她摇了摇头。
林钰同他没有默契,并不明白是何意。
两人眼神交流还没出结果,那壮妇突然挤开林钰,抢先道,“大人,民妇蒋氏是原告,民妇要告她拐带官……我家下人!”
壮妇原本想告林钰拐带官奴的,若是按大周律拐带官奴者罪同案犯,罪名成立,林钰势必也要落入她的手中。
可就在她快要脱口而出之际,瞬间想起林钰之前说过的话。
那小子身上没有刺字,在外面她还可红口白牙。
公堂之上,官奴流通皆记录在案,她便是再不甘,也只能改口。
现在也能让那贱丫头吃顿板子,再赔她些银子,其它的也只能日后再图。
壮妇想到这不由得又回头恨恨的瞪了林钰一眼。
林钰看着她这恬不知耻的样子也觉得恶心的不行,明明是苏泽让人报到官,到这里她还想倒打一耙,来个恶人先告状。
难不成,她还以为这县衙是她家开的不成?
县太爷听到这壮妇的话也是眉头紧拧,难不成他看起来很是昏庸无能?
刚刚那一问不过是例行公事,要记入卷宗的。
这人还真当他连谁是原告都不知道,就升堂问案不成?
虽然,心中不喜,但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将目光投向林钰等人,似乎是在问他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这次苏泽没给林钰开口的机会,直接向县太爷拱手施礼道,“回禀大人,是学生托同窗报的官,学生要告的便是眼前这恶妇,强卖良家子。”
苏泽那同窗听到这话,突然瞪大了眼。
也顾不得是在公堂之人,便冲他挤眉弄眼起来。
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事情究竟如何还不清楚,他这一告若是事实到也罢了,万一这孩子真是这妇人买来的,便是苏泽有秀才的身份,县太爷不会太过苛责与他,可日后的仕途只怕是难了。
是问,天下学子多如牛毛,朝庭如何看待一个行事莽撞,是非不分的人,又如何会重用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