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大老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按我大清律例,诛贼者赏,行凶者罚,不过……”县大老爷又打量了我太爷一眼,“此后生连伤五条人命,却面不改色,只怕也非善类,还需彻查,来人呀,将疑犯萧初十,暂且收监,明日候审!”堂下衙役答应一声,过来就要给我太爷上枷锁。
“且慢!”萧老道见状,顿时大喝一声:“敢问大老爷,萧初十何罪之有,为何要收监候审?”
县大老爷看了萧老道一眼,说道:“一个打把势卖艺的,有何胆量,敢连伤五条人命,如今对簿公堂、半身血衣,竟能泰然自若,以本县多年断案经验来看,此人一定有命案在身,你等修要多言,先将疑犯押下,待明日详细审问!”
卖艺老头儿一听,大喊冤枉,“大人冤枉,此五条命案,并非这后生一人所为。”
县大老爷瞥了老头儿一眼,并没有吭声儿,老头儿快速站起身,扒开地上一具死尸的衣裳,“大人请看,此人是被老汉家传绝技打死,并非这后生所为。”
太爷低头一看,就见这具死尸,嘴角挂血,胸前有碗口大小一片淤青,好像是被大力拳或者是铁砂掌之类的打中的,力道凶猛,一击毙命。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说,从没见过真正的中国功夫,除了花拳绣腿,就见你在书里胡编乱造的吹嘘,一拳真能把人打死吗?真能打死,中国功夫,也不是花拳绣腿,它只是已经不适应这个热兵器时代,真正杀人的招数,都没了,只剩下一些强身健体的花架子,就算还有杀招,也没人去下功夫练习了。练来干嘛?一拳把人打死,自己再吃颗枪子儿,那还不如不练呢。
县大老爷看了老头儿一眼,说道:“适才我已说过,作假供,与案犯同罪!”
老头儿连忙一抱拳,“老汉没有作假供,大老爷请看。”说着,老头儿走到大堂旁边的一根柱子跟前,“嘭”地在柱子上拍了一巴掌,整个儿房梁都为之一颤,簌簌落下一层灰尘。
县大老爷顿时大惊,“大胆刁民,竟敢威胁本官,来人呀,一起拿下!”
老头儿想要解释,众衙役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过来摁住我太爷和老头儿,把木质枷锁套进了两人的脖子里。
县大老爷大叫:“押入牢房,明日候审!”
我太爷想反抗,萧老道却给他一直使眼色,几个衙役如狼似虎,把我太爷和老头儿押出了大堂。
在大堂的后侧面,有一所牢房,牢房里面,有几个用木桩子分割开来的房间,不过,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一个犯人,我太爷和老头儿被衙役们推进了同一个房间。或许因为他们俩身上都有功夫,脖子里的枷锁并没有给他们开打。
我太爷这时火往上撞,冲衙役们大叫:“放小爷出去,小爷没罪!”
几个衙役连看都没看我太爷,更没吭声,像避瘟神似的,迅速离开了牢房,太爷刚想破口大骂,老头儿扯了扯他的衣裳,小声说道:“小兄弟你别急,你那位道长朋友,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太爷扭头看了老头儿一眼,老头儿居然显得不急不躁,太爷狠狠出了口气,说道:“小爷我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呢!”说着,太爷揪住脖子里的枷锁就要掰开。
老头儿连忙劝阻,“千万不可,扯断枷锁,咱就真的有罪了。”太爷气呼呼一转身,坐在了牢房里的草窝上。
过了能有半个时辰,外面的牢门传来一阵响动,捕头带着两名衙役进来了。
走到太爷他们牢房门前,捕头看看我太爷,又看看老头儿,一摆手,两名衙役迅速把牢门打开,把老头儿押了出去。
太爷看着捕头,冷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捕头没答话,再次示意衙役,其中一名衙役把我太爷脖子里的枷锁去掉了,随后,三个人押着老头儿迅速离开,好像有啥急事儿,连牢门都没来得及锁上。
我太爷当即就懵了,看看打开的枷锁,又看看敞开的牢门,他们这是……要想自己越狱吗?
就在这时候,突然,挂在牢房墙上的几盏油灯,同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