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这个香囊里面的,是个奇怪的东西,倒是不像是个种子。”那店老板倒也不藏私,很大方的解开了香囊给宋菱月瞧。
宋菱月伸头看去,只见香囊里面是一株还碧油油地只有小拇指指盖大小的种子,种子外壳很坚硬,而且浑身浑圆饱满,看上去倒不像是个种子,倒像是一块碧玉一般,在店老板的手掌心里来回滚动着。
“怎么样,我说这个东西不像个种子吧。”看宋菱月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店老板只以为宋菱月是被震撼住了,得意地卖弄起来:
“小丫头,你要是能说出来我这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何物,你刚刚那个‘恶魔角’的种子,连同我手里的这枚种子我都送给你。你若是答不出来,我看你是个认字的,便让你帮我把我这杂货铺的物品重新清点誊写一遍你看怎么样?”
“老板,你这可有点欺负人了。”宋菱月还没有吭声,一旁的香菱就已经开口了,“老板,你这杂货铺里的东西零零种种地少说也有几百种了,都要菱月姐姐一个人誊写那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啊!”
香菱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的店老板,为宋菱月打抱不平。
“这是个赌约,自然赌注要大一点了。”店老板摸着胡须,面上浮现出一抹浅笑来,墨眸却饶有兴趣地落在宋菱月的面上,“怎么样,小丫头,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这有什么不敢的。”宋菱月微微一笑,丝毫不怯场。乌溜溜的眼珠儿一转,指着桌子上还没分好的种子对店老板道:
“只是给我‘恶魔角’的种子而已,老板你这个赌注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你这个杂货铺这么大,只我一个人登机盘点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啊,你怎么也得再加一点赌注才行。”
店老板乐呵呵地摸着胡须:“你还想再加上什么赌注?”
宋菱月指着那一堆还没有分好的搅和在一起的种子,道:“这些种子作为赌注的添头,也算在里面,怎么样?”
店老板瞟了一眼桌面上那些散乱的种子,都是一些农作物的种子,加在一起也不值什么钱,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其实店老板之所以能同意,还是因为那西域商人告诉过他,这个种子种出来的东西只生长在极北的苦寒之地,寻常人别说见了,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它的名字。
“老板,你的种子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宋菱月朝老板伸出手。
老板却没有直接把种子放在宋菱月的手掌心里,而是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唇角边还噙着一抹胸有成竹地浅笑。
宋菱月拿过那只香囊,将那一颗种子倒了出来,放在手掌心里,先是仔细地观瞧,然后是凑近用鼻子细细地去闻。
看宋菱月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一旁的香菱和宋言之彼此对视一眼,连大气都不敢出,就生怕惊扰了宋菱月此时的判断。
那店老板却是一点也不害怕着急的模样,捻着胡须老神在在地看着宋菱月,唇角始终都带着一抹笃定的笑意,好像十分确定宋菱月肯定猜不出来一样。
宋菱月轻轻用手捏了捏那枚种子,又把手指放到鼻端嗅闻了片刻,原本抿着的唇角骤然放松,扬起了一抹弧度来。
一直在偷偷观察着宋菱月一举一动的店老板自然没有错过宋菱月唇角那若有似无的浅笑,不由得心中一惊:
难道这个小丫头真的认识这从西域传过来的奇珍不成?
“老板,我这心里已经有数了。”宋菱月将那枚种子重新放回到香囊里面,把香囊又放到桌面正中央处,显得十分胸有成竹。
“你真的知道了?”店老板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宋菱月。
宋菱月刚想要点头说出自己的答案,却又顿了一顿,对店老板道:“想来店老板应该识字吧?既然这样,倒不如准备笔墨纸砚,我们把彼此的答案直接誊写在纸上,互相一交换不就知道对还是错了吗?”
其实宋菱月是想到,她如果现在说出这颗种子的名字叫什么,万一她说中了,店老板却说是错的,她就毫无办法了。
虽然她觉得这位店老板不至于像她想象的这样耍赖皮。
不过,宋菱月还是认为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店老板听到宋菱月竟然这么说,摸着胡子的手在半空之中顿了一下,旋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竟然还担心老夫我作弊了!”
被猜中了心里的想法,宋菱月不由得面上一红,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那店老板却没觉得怎样,反而十分痛快的从货柜底下取出来了笔墨纸砚来。
一旁的宋言之看到店老板手上的笔墨纸砚,那眼睛都开始放起光来了,一张小脸跃跃欲试,恨不得自己也能提笔沾满了墨汁,在白色的宣纸上挥斥方遒才好。
这一切都被宋菱月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之前宋菱月虽然送宋言之去读私塾开蒙了,可是文房四宝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宋菱月实在是有点负担不起来。
因此宋言之没少被白石县同村的几个男孩子嘲笑,说他没有钱还学人家来念书。
宋菱月差点一起之下就要自己教宋言之念书了,可是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肯定会被周围的人认为是个怪物的。
之前的宋菱月别说写字了,就是连拿笔都不会。忽然之间就装了一肚子的墨水,村里人不觉得她是个妖怪变得才怪呢。
“好了!”店老板毛笔沾了墨汁,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