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鑫想的没错,钱珍珍对三鑫集团的业务的确很不熟悉,处理起来很艰难。
为此,频频用微信跟他联系,拍合同照片给他,寻求解决方案。
在一天上午兼下午连着给出十个方案的批复后,郝鑫支撑不住,眼皮打架。
他让钱珍珍跟小陈简讯:准备电子合同发他邮箱,下午再处理。
又跟钱珍珍又发了一句“午安”,就睡了。
钱珍珍将模拟郝鑫笔记,签署好且盖了章的一部分合同递给小陈,让他先去处理。自己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起了落日下的瑶江江景,活动下筋骨。
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小陈事情处理好回来,告诉了钱珍珍一个不好的消息。
刘兰病了。
消息是郝家管家打到公司的。
小陈问钱珍珍怎么处理,钱珍珍在平板界面上输入:请几个家庭医生去看看,严重的话,带到医院做个细致检查。
“boss,不回去看看么?管家在电话里说,老太太这次病发很突然,他怕——”
小陈想到管家在电话里对老太太病情的描述,觉得boss这次镇定的有些过头了,以前知道老太太不舒服,boss肯定第一时间回去看。
可今天...他狐疑地看着‘郝鑫’。
看见小陈面上的怀疑,钱珍珍眸中闪过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点头,开嗓刻意喑哑道:“那回去吧。”
说真的,她宁愿相信郝鑫或者自己病了,也不相信一向无病无灾,每天精神抖擞,跟年轻儿媳妇撕扯起来,战斗力爆表的刘兰会突发疾病,甚至病情严重到晕厥过去的地步。
回去之前,她还是确认下了一下。
刘兰的私人电话接通后,电话那端传来了刘兰有气无力的声音:“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您身体怎么样?我让专家都过去给你看下。”
那个‘妈’的称谓,钱珍珍对刘兰已经完全叫不出口了,索性用‘您’来代替。
刘兰正在气头上,也没在意。只是气呼呼道:
“我快要被你家那个丧门星气死了。你都不知道,她今天特地打电话跟我说了什么!”
“您说谁是丧门星?”钱珍珍问的时候面无表情,饶是站在碧波涛涛意境宽阔渺远的江水前,只要是听刘兰抱怨,她心里的燥意就下不去。
“你那个没大没小顶撞我的媳妇钱珍珍啊!”刘兰猛地声音拔高,“她今天好端端的打电话给我痛骂了我一顿,还说不管她生男生女,她就是不跟你离婚。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阿鑫啊,你是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我起早贪黑出摊养活你们兄妹,到现在,我变成个外人了?”
刘兰声音带着哭腔,越说越觉得委屈。
“呜呜,我在自己儿子这边我成了个外人了...我不管,你要你老娘活着,你必须跟她离婚。”
又是逼她和郝鑫离婚。
钱珍珍眉心狠跳,压下心里浓重的不耐烦,冷淡道:“我跟他不会因为这个离婚的。所以,您身体是根本没事情是吧?”
刘兰听出了‘郝鑫’疏冷的态度,心里一凉,狂躁抓了抓头发,尖声道:“阿鑫,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