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我回去好不好,等我们回去,你想怎么对我都行,你现在待在别人的家里像什么样子。”水墨白都用上哀求的语气了。
可惜鹿安安无动于衷,她淡然道:“我朋友在这里,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你走吧,不要找我了。”
有些事不是闹别扭就能说清的,更何况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闹别扭,而是一些不可言说的事。
周莉觉得应该是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她想了想还是离开了,没看其他佣人已经躲开了。
等到周莉离开之后,水墨白看着鹿安安的眸子,带着些疯狂固执,又带着些温和的痴恋。
鹿安安想了想还是说了:“你现在在这里缠着我有什么用,如果有这个时间,你应该去搞定你自己的家里,就算我真的跟你回去,水家还是要撕毁婚约,当然,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你在那个家有说话的权利吗?”
水墨白的眼睛都红了,他发着狠:“我当然有。”
鹿安安嗤笑一声看着他,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是啊,你的权利就是让我打掉我的孩子,这权利的确挺大的。”
水墨白脸色立刻白了,他快速走到鹿安安面前,慌乱的说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是普通的药,真的,我不敢骗你。”
鹿安安声音大了些,她狠狠的盯着水墨白,直看到他灵魂深处:“你是不敢骗我,可是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骗过我,水家拿走了我鹿安安的东西,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水墨白,你给我记住,水家一日不倒,我鹿安安一日都不会原谅你,你要是真想跟我争个不死不休,那我就陪着你,我倒要看看,你水墨白帮得是水家,还是我鹿安安。”
女人清澈却带有恨意的眼神就那样不带一丝掩饰的撞进了他的眼里,心里。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可他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他让水家所有人给鹿安安道过谦,在她的床前跪过,甚至拿着她的匕首自残过,可是鹿安安都不在意。
她不原谅他,他真的错了,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改正的机会呢,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他忘了,鹿安安不是正常人啊,她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和正常的女人一样呢!
“我原本以为你们只是小打小闹,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水墨白,你给我滚出去。”楼梯上乍然响起的声音惊到了两个人。
林宛彤红着眼睛愤怒的看着水墨白,她快速走到沙发旁,紧紧的抱着鹿安安。
嘴上直哄着:“安安,不怕,这个人渣,我下次不会让他进来的。”
鹿安安突然就笑了,她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就像是玫瑰盛开,带着些致命的诱惑。
她拍了拍林宛彤的背,淡笑道:“没事,已经过去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淡忘,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只是没深挖出来而已,某些事情成了疤就再也没办法遮盖。
成慕森也下来了,他是和林宛彤一起下来的,没想到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虽然有些怪异,但也没在意,毕竟与他无关。
只是看着宛宛红了的眼眶,便叹了一口气,大概现在有关了。
他下去看着水墨白怔愣的模样淡然道:“你该离开了。”
水墨白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鹿安安连自己看都不看,就一阵难受,心里像是压着千斤的坠子,不知道该怎么挪动。
想了想他还是露出一丝苦笑:“抱歉,打扰成总了,还要拜托成总帮我照顾她。”
成慕森没说话,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看他在这里磨叽半天,成慕森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随后水墨白又看了鹿安安一眼,然后离开了。
林宛彤一直看着鹿安安,就害怕她精神崩溃什么的,可是她看起来很好,很平静。
对于水家的事林宛彤知道的不多,但让她想不到的是水家的人居然这么欺负安安,这不是嫌弃鹿家没人吗?其实鹿家现在的确就剩下一个鹿安安了。
可鹿安安又不是孤儿,人家好歹也是有钱人,这些人居然这么糟蹋她的安安,真是一群混蛋。
成慕森看着两个女人笑了笑:“需要帮忙吗?”
林宛彤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安安,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帮忙。”
鹿安安淡笑着看她:“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事情过去很久了,我只是懒得辩解而已,水家的事我自己就能搞定,不过是让他们在蹦跶两天而已。”
既然能搞定,为什么要蹦跶两天?
林宛彤皱了皱眉,突然想起过一段时间便是上面交换的日子了,也是当权者要换了,那这些大世家肯定要有些动荡。
显然,成慕森也想通了这一点,毕竟他也是想着避开这次的某些人下台事件。
林宛彤看着她的肚子,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摸了上去,无奈道:“这里是不是……”
她继续小心翼翼的样子问着这话。
鹿安安虽然不想说,但这个人是宛宛,她笑道:“恩,是个男孩,长到七个月大呢,可惜了。”
这个可惜了,到底是可惜了什么,林宛彤有些不太懂,因为鹿安安的声音太小了,就好像是用气音说的这三个字。
林宛彤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还会有的,我们安安年纪还小。”
鹿安安没说话,心里却有些茫然,她直到现在还记得医生告诉自己的话,没有生育的可能,也就是说,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当妈妈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