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找根大原木,将门撞开!”
“可是我们人手不够,人分散要是围不住,慕容城说不定就跑了。”
“那先去找一炳长斧来。”
屠夫应声而去。此时,独孤月见攻击前门受阻,耐不住性子跑到前门来,司马错一见她,惊讶道:“独孤驿长,你怎么在这里?”
独孤月回道:“亭长,其他事日后再解释,先拿下慕容城再说。你可进入过他的铺子,里面布局如何?”
“以前这是一李姓木匠的祖宅,木匠后来去了长安,慕容城就盘下了这宅子。以前做家具物件的地方,被他改成做棺材铺。青龙镇人口本不多,山塘驿有一家棺材铺,需要即去那里运来,也无大碍。当初见他来置业,说是要做棺材铺,我就嘀咕,一年也卖不出几口棺材,现在想来他是为掩人耳目罢了。”
“闲话少说,就说他铺子里的布局如何?”
“以前木匠在时,我倒经常去,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不复杂。”
“两进两出还不复杂?”
“屋的天井里还有一口水井。”
……
此时,屠夫扛了把斧头来,见这形势,不知如何使力。纳兰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将大门劈开?”
此时,李道、莫四、万佛、铁匠等人也赶了过来,忙问亭长怎么回事?
司马错赶紧指着棺材铺的大门说:“别问那么多,你们赶紧想办法将门弄开!”
铁匠将屠夫手中的斧子抢了冲过去对着大门一阵乱砍,可是斧刃所到之处,不过是皮毛之伤,对大门毫无损伤。
独孤月说:“不如孤注一掷,用火烧死他们。”
令狐昭听了大喝:“万万不可,一旦失火,全镇遭殃。”
此时,司马错似乎也想明白过来,力劝道:“千万不可用火攻!千万不要!”随即对李道等人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抬一根原木来。”
李道等人遁声而去。
纳兰对独孤月说道:“驿长且回屋后守株待兔,前门有我们呢?”
独孤月悻悻地说道:“今天若让慕容城跑了,我们都没脸面在青龙镇呆了。”说完又回到了屋后。
待李道等人扛来一根原木,令狐昭立即对纳兰说道:“校尉,速上几名军士,赶紧撞门。”说完带头上前抱住原木,大声喊道:“大家听我口令,抱紧木头,先向后退三步。好!一、二、三,撞啊!”
门“哐当”一声,没有开,却晃荡起来。令狐昭又号召李道和军士们退后,又一次击撞,这一次门框和门应声而破。
令狐昭大声喊:“快闪到一边!”
等待片刻,原以为里面会有冷箭和暗器飞出,结果没有。
纳兰见状,挥起陌刀领着几名军士杀了进去。令狐昭和司马错也冲进屋子里,可是两进两出的屋子里并没有人,前厅除了几副还未完工的棺木,什么也没有。后厢房摆放如常,就是一般人起居的房屋,并无特别。
“人到哪里去了?你确信他回到屋里了?”纳兰质问一名着布衣的军士。
十几个人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
令狐昭来到天井,看到天井中那一口水井,忙叫一位军士找来一根长木棍,捆了一支火把,伸到井底。那井并不深,可是火把到了底下燃烧得更旺了。待仔细看井面的水,竟然是流动的。东西两侧水面到井壁有约三尺来高的空缺。
他赶忙叫来纳兰,司马错也围了过来。令狐昭说道:“这应该不是水井,而是一条暗渠,有些像西域的坎儿井,这井下应该藏有一条仅容一人的小船,遇到危险,就乘船从这条暗渠逃走。我们可将前屋的刨花丢进这井里,明天到镇外的青龙河里寻找,就能找到那个出口。”
纳兰道:“都怪我们太大意,没想到他们已经营得这般精细,难怪我们总是碰壁。”
几名军士将前厅的刨花,陆续抛进井里,抛进去不一会便被水冲走了。证实了令狐昭的猜测。
在屋后等得实在心焦的独孤月,此时走进屋内,见并未有什么厮杀,也没有活捉慕容城,很是奇怪。纳兰与她说了暗渠之事后,急得直跺脚,非得下到井中看个究竟。
纳兰、司马错都劝不住,几名军士找来一大竹篮,用一木钩子挂上,身上捆了绳子,让她蹲在篮子里,慢慢地放了下去。快接近水面时,她用火把往孔洞两边照着查看一阵,尖叫一声,在篮子里一蹦跶,拉扯的军士没托住,翻身入了水,在水中扑腾起来,吓得惨叫迭声。纳兰赶紧过去一把夺过绳子,使劲往上拉,费了好半天才将她拉上来,寒冬腊月的,全身已湿透,脸上吓得惨白。
纳兰着人赶紧叫南宫悦,将其抬回伏牛客栈,速请诸葛先生。
当将独孤月送去客栈后,纳兰不解地问令狐昭,驿长何以这般恐惧?
令狐昭回道:“其实这暗渠本没什么可怕的,只是里面空间窄小,水来之处和水去之处,都显得十分幽深而不可测,所以没见识过的人,就会感到恐惧莫名。驿长虽为女子,可是胆子不比男人小,敢一人在夜间去追敌,冲锋陷阵她都不在话下。可她再怎么厉害,也有惧怕的东西,这暗渠算是了。校尉若不信,老朽愿意下去探过究竟,到底有什么鬼怪。”
纳兰忙劝阻道:“您可别下,我们白天找到出口再来巡查。”
折腾半天,还是让慕容城给跑了,独孤月怎么也不信,已是瓮中之鳖的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