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百室满面红光,喜形于色,雄赳赳气昂昂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副心满意足模样。
走到桌边,李百室站到苏炼面前,郑重向苏炼躬身行礼,说道:“苏公子,李某能够得偿所愿,得会佳人,全赖苏公子。请受李某一拜!”
只是告诉了李百室一个谜底而已,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苏炼没想到他会如此看重,见他郑重施礼,苏炼急忙站起,扶住他说道:“李兄这是做什么,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可别折煞小弟了……”
他可不知道,李百室虽然生性fēng_liú,处处拈花惹草,但到了二十六岁仍然还未婚配,实在是块恼人的心病。他见多了女子,眼光渐高,又对感情之事颇为看重,至今仍未轻易许心于人。西子镇上,满街亮色,在他眼中却如浮云,因此心思一直漂浮,从未落到实处。
粉月楼的花魁,于他来说,却如奇花异草,能治去心病。之前一直苦于能力所限,无法得见,而今日之事,对苏炼是举手之劳,对他来说,就如药到病除,教他如何不心中感激莫名?
“话不多说,苏公子于我,恩同再造。日后苏公子但有驱驰,我李百室定然竭尽所能,虽死不辞!”李百室郑重如斯,弄得苏炼心中惶恐。
“李兄,何至于此啊……”苏炼无奈笑道:“我苏炼何德何能,李兄有感激之心,便已足够,我能得李兄之情谊,也觉心满意足,生之幸矣。可别太过言重了……”
“好!”李百室心胸豁达,听苏炼所说,便笑道:“苏公子既然能倾心相交,我就不矫情了……哈哈,苏公子说怎样就怎样……”
苏炼也是哈哈一笑,说道:“今日李兄能得偿所愿,小弟我也替你高兴。本来应该与你多喝几杯助兴,但今日实在天色已晚,我们也都已尽兴,不如待来日再与李兄庆祝?”
“哈哈……”李百室笑道:“好啊,苏公子若不嫌弃,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晚上,东海酒楼四楼,我请苏公子喝一杯如何?”
若是普通人,能在东海酒楼四楼坐下吃酒,必是受宠若惊。只是苏炼已经上过五楼,已是酒楼座上宾,吃喝免费,此时也不觉吃惊。姜志和在一旁,也只是微笑不语。但李百室并不知其中详情,能有如此出手,已是阔绰之极。
苏炼正考虑此间事情已了,准备这两天就动身去扬州。明天左右也是无事,就一口应承下来,说道:“好,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又看看姜志和,说道:“明天姜掌柜也来吧……”
“这……岂敢岂敢……”姜志和却是有些受宠若惊,这两人,一个李家二子,一个破题奇人,自己只是个小店掌柜微末角色,如何能与这二人同席共饮?
李百室也微现诧异,毕竟是正席宴请,不是喝小酒,要相当的人物才能上座。不过此晏请的是苏炼,他要带任何人都是任凭心意,也接口道:“无妨,姜老哥,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姜志和又看看苏炼,见他点头,便不客气,答应道:“好,那鄙人就厚脸一回,讨李公子一杯水酒喝了……”
从粉月楼出来时,已是接近亥时。外面天色有些昏暗,无星无月,天空阴沉,似乎风雨欲来。
苏炼几人本来打算直接回客栈,又有些担心在东海酒楼的郭铮和马秀英。马秀英若是把持不住又喝酒闹事,只怕场面郭铮一个人无法收拾,就决定先去一趟东海酒楼看看。
粉月楼去东海酒楼,必经一座横跨白沙河的拱桥。因这座拱桥是连通东海酒楼和粉月楼的,又是两家合资所建,当地人就称这座桥为东月桥。
苏炼三人走上桥时,见桥上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前面,却是被四个身穿家将服饰的男子拦住了去路。此时夜色昏沉,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况且这四人都是凶神恶煞,身形威壮,脚势沉重,眼含杀气,即使有人见了,也是避而远之。
三人走得近了,却见马车前站了一个绿衫俏婢,正是粉月楼里代秦小姐发言的那个婢女。如此一来,马车里坐着的,定然就是秦小姐了。
四个家将拦住马车,没有动手,显然是想“客气”的请秦小姐做客,估计秦小姐没有答应,场面一时僵持。
“你们赶紧给我闪开,否则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绿衫俏婢在粉月楼矜持守礼,但此时面对四个恶霸家丁,丝毫不惧。
“怎么地?你能一口气把哥几个吃了不成?哈哈……”四人中一个领头的邪气笑道:“今日就是请秦小姐去陪我家少爷喝一杯而已,别无恶意。秦小姐也就是赏个脸,也不少你一根汗毛,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呢……”
这个领头的高大壮实,一身横肉。虽然光线昏暗,苏炼也能一眼看见他掌中粗茧,显然是个练家子,心中不由已经有了计较。
“我家小姐是你想请就能请的吗?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快给我闪开!”绿衫俏婢也是急了,横剑凶巴巴说道。
“哈哈……哎哟我好怕哟,姑奶奶……”领头大汉嬉笑说道:“告诉你,我家少爷也不是谁都请的,能请你一个青楼小姐,也是给足了面子,可别不识抬举……”
“你家少爷,莫非就是那个叫什么妈个鸡的家伙?”
领头的家将正在说话,却被人打断。转头一看,一个身着白衫,丰神俊朗的年轻人笑嘻嘻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气势沉着的男子。
四人当中一个靠边的壮汉,见有人敢过来插手,立刻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