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修正尧目光扫向齐大保。
齐大保心中犹然还在震惊年轻的郭县长和修正尧之间的亲密关系,突然听到修正尧的问话,他无法做过多的解释,只能点头说:“是。”
“哦!”修正尧沉吟半晌,对肖队长开口道:“既然涉及民事纠纷,你负责把他们带到附近派出所,进行了解调查调解。你们警务督察部门现场监督,给你们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要知道详细结果。”
一听说要把齐大保也带走调查,詹邵文刚平复的心情立刻不淡定起来,他频频看向郭小州,希望郭小州能说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说,本来也没多大事情。把齐大保弄进去问话,传回陆安,对齐大保的声誉又是一个打击,以后想开展工作就更加艰难了。
但是郭小州却毫,“你去通知服务员,增加三套餐具。”
詹邵文“嗯”了一声,硬着头皮向外走去。
齐大保脸色有些颓废,他低头默默跟着警务督察人员向外走去。
而“霍哥”则有些喜出望外,甚至是纳闷,今天姓修的改了性子?居然向着他?
但是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展开,肖队走到他身前,轻声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啊……什么?老肖,你是不是搞错了?”霍运来还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还以为他在跟他身后的某人说话。
“没搞错,请你们配合我们的调查。”肖队长沉声道。
霍运来收起了笑脸,望向肖队长的目光充满着不善,他怕修正尧是一回事,但是面对几个虾兵小将,他则底气十足,低声呵斥道:“姓肖的,你特么疯了……”
肖队长一时间有些踌躇,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修正尧冷声道:“全部带走。”
霍运来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苍白,他开口道:“修叔,看在我爸的……”
修正尧猛拍桌子,怒视肖队长,“你们还是不是人民的警察?”
肖队长浑身一颤,拿出手铐,对霍运来厉声道:“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强制执行?”
霍运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恨恨瞪了肖队长一眼,默默转生,他的一群兄弟看到老大都认怂了,他们更是没有底气,个个老老实实跟上。
人都走空后,几名服务员跟着詹邵文走了进来,清理场地,重新摆放餐具。
詹邵文进来时,怀里抱了一箱子酒和一条香烟。他的车上常备了名烟名酒,刚才请郭小州一人,他只带了两瓶白酒上楼。
现在多了几名贵客,他有必要多准备酒水。
郭小州看着他的表现,也暗暗点头,头脑不算差。
接下来,他给詹邵文介绍了三人的身份,把詹邵文惊得屁股都不敢落座。本来出现了一个公安厅厅级实权领导,他已经很震惊。
现在一下子出现了一名厅级一把手和财政厅的实权厅长,他不仅是不淡定,而是惶恐和激动。果然没赌错,这个年轻的县长真的大有来头,居然和几名厅级领导称兄道弟,而且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市面上常见的下级对上级时的献媚和拍马。
他恐慌的是,一旦郭县长对他和齐大保今天的表现失望,那么属于他的机会就会落空。
郭小州和修正尧三人压根都没提刚才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只是把酒言欢,聊得都是开心话。
也的确,刚才的小事在他们几人眼里压根都不算事,谁在乎?谁会在乎呢?
酒过三巡,詹邵文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他的酒量不错,但今天却是豁出去满桌敬酒,作为下属,他也应该有下属的觉悟,他都是满杯一口,唯恐领导们没喝高兴,而领导们则“意思意思”。
四十分钟左右,修正尧先后接到了三个电话。
特别是接到最后一个电话后,他表情古怪地看了郭小州一眼,忽然站起身,举起酒杯,感叹道:“小州,我敬你一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