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道:“世子想知道为何他烧出的饭菜比厨子都烧的香嘛?”
李怀安道:“黑老头烧火又功夫,不管多湿的柴火一点就着。”
李太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想必大将军都未吃过他做的饭菜把。”
李怀安点了点头道:“都是黑老头偷偷给我做的。你绕什么圈子,快说为何比别人做的香。”
李太白没有回答,指了指天上道:“快看,胜负马上就要揭晓了。”
剑九幽手中的墨眉没有张素素手中的那种墨香温雅,反倒是像一个提着笔的混混。说他是个书生,但是行为夸张。说他是个混混,倒是能出口成章。
剑九幽以剑为墨,单手滚刀而去。似沾满墨汁的毛笔在一张宣纸上狠狠的甩了一笔,弧形的墨迹砸在天上,剑气四溢。以天为纸,以剑为笔。
稍有停顿,墨眉吸入砸出的剑气后射向欧阳祁。
欧阳祁顾不上擦额头的汗,双手握着剑。任凭着赤阳剑颤抖不已,死死的扛着。
“碎”
剑九幽顺势双指一点,墨眉横砸在赤阳剑上将赤阳砸成了两半。本红色的半变天瞬间就没了颜色。雨滴再次不被阻挡落入了成都府。
墨眉穿了欧阳修的肩甲后绕了一圈回到了剑九幽的手里。
欧阳祁一大口鲜血喷出,颤抖着握着仅剩半支的赤阳一时嚎啕大哭起来。雨点打在欧阳祁的身上后成了血雨落进了荷湖,将一片湖水染成了红色。
“这天为何待我不公!你要我的女人,你要我装孙子,如今你为何还要我的赤阳!”
欧阳祁扬天长啸后疯疯癫癫的往外一蹦,跌落在成都府外。
后来听闻城都府郊外买菜的老农说那一带多了个拿着残剑的老头,在村里搭了个草棚。也不种地,也不劳作。就是喜欢跑到村头给小孩们讲故事,骗着小孩偷点家里的剩菜剩饭。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喝上几口米酒。
张素素看了一眼剑九幽,后者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将剑还给了张素素,然后单手行了个礼。
张素素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湖边的李怀安笑了笑后又飞进了蜀王府的一间偏院。是李悍早年间住过的“将军院”。
李怀安叹了口气,看着远远消失的母亲,一滴泪慢慢落了下来。乘着众人都在看慢慢悠悠从天上下来的剑九幽时,偷偷擦去了。
“李太白,要是母亲也想走。那就走吧。”
李太白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怀安,而李怀安则是走到了湖边将剑九幽搀在肩上道:“黑老头,这道菜最好吃。走,喝酒走。”
李易看着李怀安搀着剑九幽往柴房走去,一个锦衣华发,一个粗布迟暮。不伦不类的搭配惹的蜀王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带着甲士们走了。
李太白猛地一惊,快步跑进了荷锦亭发现木匣还在。轻轻打开后发现一切都完好无损。李太白爱惜的摸了摸砚台,慢慢坐在凳子上看着远处还未散去的鲜血。
几只前些年李易从江陵带来的鲟龙鱼绕着血水迟迟不肯散去,李太白皱了皱眉。从亭外找了几颗石头砸在血水中,吓得鲟龙们快速煽动尾巴消失在湖中。
二狗倒提着渔网,两个手使劲的将整个网从湖里拉了出来。网中蹦跶着三只鲤鱼,一只锦鲤。二狗将锦鲤扔进了湖中,将三只鲤鱼放进鱼篓后也顾不得收拾渔网,转身追着李怀安跑去。
“世子,有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