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熠率领着剩余的士兵在方圆十里内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奈何毫无所获。大家一夜未眠。凌晨时,众一脸疲惫,胥子熠看了也有些于心不忍,遂示意士兵们停下来休息整顿,吃点干粮喝点水,养足精神了再继续寻人。

胥子熠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吃,只闷闷地下了马,一个人走到河边。他也不说话,阴郁着一张脸,眉毛蹙得极紧,眼神冷冽,眺望着远方,整个人都在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莫问知道自家主子其实一刻都不想在这儿耽搁解救王妃的时间。他说是停下来休息,可这么久了,他滴水未进,身体怎么熬得住?

“殿下,再心急,也该当心着点身子啊!”

胥子熠回过神来,出口的声音竟有些发颤:“莫问,你知道么?本王……从未像现在这般紧张……不,应该说,是害怕过……呵,本王,竟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本王在战场上独挡千军万马时,都不曾畏惧过分毫,可现在一一不见了,本王……本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问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子,一时语塞。

“殿下只不过是将王妃看得极重罢了。”

胥子熠粲然一笑,道:“是啊……明明她满嘴胡话,还喜欢惹是生非……可本王就是喜欢她。她太简单纯粹了。其实,像她这样胸无城府的人,并不适合待在西京。西京,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些个腌臜手段,她都还没见识到。”

莫问点了点头。主子其实将王妃保护得很好,甚至是刻意让王妃避开了那些污人眼睛的东西。比如马球场,比如洛甄,再比如,季臻……

“殿下,王妃被洛嫔伤过这么一回,应该痛彻心扉,不会再与之亲近了。可是王妃与那季臻……关系匪浅……”

“这点本王比你清楚。”胥子熠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悲伤,“可季臻于她的意义是不同的……况且,他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一一的事情。相反,他待她极好。本王不知道洛甄究竟跟一一说了些什么,最后一一与季臻又说了些什么……但本王知道,一一肯定已经想明白了,也看清了。只是,她愿意选择继续相信季臻而已。”

“王妃看人看事素来通透,殿下自是不必担心。”

胥子熠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察觉出背后有异动,很快侧过身子。

“殿下!是一张字条!”

“午时,陈国郊外三里地,柳树旁,一个人来。”

胥子熠看完竟然笑了,说:“至少她……还活着。”

“殿下,一个人去实在太危险了!至少让莫问陪着你吧!”

“不。本王一个人便够了。对方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准备万全。你们在远处准备接应就好了。”

“冉一一,你家殿下,很快便会来救你了。”面具男的声音沙哑而苍老,总会让人犯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冉一一累极,几乎没什么力气可以说话了。她愤愤地盯着面具男看,眼神中中满是恨意。可面具男见了竟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继续说着些令冉一一无比膈应的话。

“冉一一,看他这么着急,我真应该再加点价的。”

“呸!你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你以为,胥子熠会向你屈服吗?做梦吧你!”

“喂,你就别骂他了!小心他打你啊!”

“陈白!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陈白惺惺地闭上嘴巴,两只眼睛却还是只盯着冉一一这边瞧。面具男见状,便问那陈白:“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害!我救了这女的一命!谁曾想她现在恩将仇报,竟拿我当奸细了!”陈白的语气里尽是委屈,冉一一听了却只想翻白眼。

“哦?竟是这样?”

面具男又回头看了冉一一一眼,冉一一开始闭目养神,显然是不想搭理这种唱双簧的无聊戏码。但面具男偏不让她如意,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絮絮叨叨地扯些有的没的。见冉一一对这些东西实在是不感兴趣,面具男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冉一一,你认识季臻吧?”

冉一一几乎是瞬间睁开了双眼,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紧张。

“你……还认识季臻?”

面具男冷笑一声,语气挑逗:“岂止是认识啊……”

冉一一问:“你们……是敌人还是朋友?”

“如果我说是朋友,你会信么?”

“不可能。”

冉一一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冉一一:……

“不过我还真没骗你。至少,我是拿他当朋友的。”面具男说。

“你既然知道我认识季臻,必然也知道我与季臻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我们更胜亲人!你居然还这样对我!你不怕季臻知道了,跟你翻脸么?”冉一一想拿季臻当“挡箭牌”试试,这招说不定管用呢。

“跟我翻脸?”面具男轻笑,“他怕是还做不到吧……”

“你说什么?”面具男后面的话说得极轻,冉一一根本没听清。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季臻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冉一一心中疑惑更甚!他究竟是谁?说话这么奇怪……他认识胥子熠,认识季臻……不仅认识,还很了解他们……他这么说,难道是……季臻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她相信季臻!季臻说过的,他不会骗她的。可面具男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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