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闭着眼,一动不动。
可长卷的睫毛却轻颤了两下。
他的语气,温柔、无奈,就像是哄生气的恋人。
但她知道,她不是他的恋人,他也不爱她,更不会娶她。
她很想问他,如果将来出现了一个同她长得一样的女孩,他是不是也会对她上心。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段之禹的妻子,那个不曾谋面,却与她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子……
——
市效,某个村庄。
段之禹将屋子的门推开后,走进去,随手将门板合上。
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看见他,眼里立即露出愤怒的光芒来。
她开始挣扎,椅子被她撞得“砰砰”作响。
她想要说话,无奈被胶布封住了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段之禹看着,漆黑的眸中顿时露出心疼之色。
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去,与女子保持一样的高度。
“月荷。”他沙哑着嗓音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不,我应该叫你天雅,林天雅,你的真名。”
林天雅撑大了眼睛。
段之禹道:“我见过你的妹妹,很不错的一个女孩。你们长得一模一样,连我和珊珊都被骗了。”
他抬手伸向林天雅的脸,骨节分明的长指温柔的抚摸着她嫩白的肌肤。
林天雅脑袋偏向了一侧。
段之禹笑道:“原来上次那个男人,是你以前的未婚夫。不过,我告诉你,他爱的是你的妹妹。你,还是忘了他吧。别忘了,你可是有夫有孩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许再朝三暮四的。我会生气。”
林天雅回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伤痛至极的光芒。
“你跟他回不去了。”段之禹说,“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月荷,关月荷。我段之禹的妻子,段雨珊的母亲。我们会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在那里快快乐乐的生活。对了,珊珊一个人太孤单了,等到了国外,我们再给珊珊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说,可好?”
林天雅使劲摇头,小脸上是惊恐的神情。
“珊珊,我子,你说过你最喜欢的就是那家店的包子,所以我才去了青城市区。你一定饿了吧?”段之禹举起手中的小袋子。
他撕开了林天雅嘴上的胶布。
她的皮肤娇嫩,又被胶布缠的时间有些长,因此嘴角的四周通红的一片。
段之禹心疼的轻抚那方的肌肤,温柔的问:“疼吗?”
“不要碰我!”林天雅愤怒的说道,“段之禹,你这个骗子!”
段之禹神情一僵,有些痛苦的说道:“月荷,我是你的丈夫。”
林天雅眼泪流了出来:“你就是个骗子。你也不是我的丈夫,我们并没有领证。”
段之禹笑了笑:“我已经替你办好了新的身份证,以后,你就是关月荷,等到了国外,我们就领证。”
“你作梦!”林天雅气得浑身颤抖,“我不会嫁给你!我也不会跟你领证。”
段之禹俊脸上再次现出丝痛苦之色:“月荷,难道你不要珊珊了吗?”
——
林清婉蓦然间睁开了眼睛。
段之禹的妻子和她长得像,以致于一开始就被他们认错。
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吗?
如果有……
唇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温柔的触觉,将她即将蹦出来的一个想法生生给压了回去。
路凡城捧住她的脸,极其温柔的吻着。
“婉儿,原谅我,可好?”路凡城低喃道。
林清婉重新闭上眼睛,如同僵尸般,任由他为所欲为。
不远处,路母眼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颤抖。
她正欲上前,路父在一旁一把将她拉住。
“思晴,你要去哪里?”
杨思晴盯着那方,怒:“你看看你儿子,被那个狐狸精迷成什么样子了?这狐狸精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你儿子!”
人来人往,居然不知羞耻!但凡一个好女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路之鹏叹了一口气:“明明是阿城强迫她!”
“你!你到底是向着谁?”
“思晴,算了!阿城都三十岁了,你就别再管了,难得他再爱,你难道非要让他恨你吗?”路之鹏拧眉道。
“恨就恨!”杨思晴咬牙道,“我宁愿他恨我,也不许林清婉将我们路家害得家破人亡!”
她说着,不顾路之鹏的阻止,快步上前,伸手,用力将林清婉从路凡城的身上扯了下来。
她说过,不想再管的,可是就是咽不下一口气。
她亲亲女儿,如今还躺在床上,不知人事,而这个祸害可好,勾引她的儿子,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滋润。
不顾路人的围观,杨思晴在将林清婉扯下来的同时,抬手一巴掌刮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林清婉被扇倒在地,左脸上立即现出五个红指印。
行人顿足,好奇的看过来。
“婉儿!”路凡城立即俯身下去,将林清婉扶起来,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有没有怎么样?”
林清婉抬起头,嘴角已染了血。
“婉儿!”路凡城扶着她双肩的手微微颤抖。
他扭头看向脸上仍挂着怒火的母亲,大手紧了紧,他沉声道:“妈,这是最后一次,我不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俊脸上布满了冰霜,眼底翻涌着怒火,这样的儿子,是杨思晴从来没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