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只浅蓝色的大枕头就要砸在脑袋上,路凡城伸手,将它牢牢接住。
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他一步步朝卧室里面走去。
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女孩干净漂亮的脸上,她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愤与怒,痛与恨。
他的心蓦的一沉,大手一扬,原本在他手中的枕头便飞了出去,牢牢落在真皮沙发椅上。
整个过程,他并没有移开视线。
林清婉坐在床上,仰着头,倔强的与他对视。
他踩着沉稳的步伐,与她越来越接近,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终于,他在床边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的站着,微微垂眸,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倨傲的睥睨着这尘世间卑微的一切。又如同一只饥饿的狮子,随时会扑向美味的食物。
林清婉知道,她就是男人眼中的美味,令他食髓知味。
但想到他把她囚禁在这里,一股火气立即涌了上来,她跳下床,冲到男人的面前,抡起拳头,对着他坚硬的胸膛就是一顿猛捶,嘴里叫道:“路凡城,你这个大混蛋,混蛋,混蛋,我恨你……”
“你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这里!”
她大吼着,下手的力度一次比一次用力,可是她这点力气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在给他挠痒痒,或者说,等同于撩拨,因为,很快,他挑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堵住了她一张一合的小嘴。
“唔……”
——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林清婉如同一摊烂泥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浓郁的奇异味道。
路凡城站在她的身后穿戴整齐后,坐到床边,伸手搂住了她,柔声道:“晚上等我回来。”
林清婉一下子坐了起来,却由于全身酸痛,又跌了回去。
她干脆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两只红肿的眼睛。
“你要把我囚禁到什么时候?”她开口问道,声音嘶哑。
“婉婉,只要你乖乖的,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自由了。”路凡城无奈的说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他把她囚禁在这里,完全是为了保护她。
林清婉闭眼,眼泪又流了下来。
路凡城抬手轻轻的替她擦掉那不停滚落的眼珠,轻声道:“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张姨说。”
林清婉睁眼:“你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小曼和小雪找不到我,她们一定会很担心的。”
路凡城俯身,在她红肿的唇上落下一吻,旋即抬起头:“她们已经知道你在哪里。”
在监狱里……
闻言,林清婉便不再说话。
此刻求他放她出去,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我答应你就是了,何必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是的,她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大的动作。
“婉儿,将来你会明白的。”
离开前,路凡城只回了她一句。
——
“宋先生,麻烦你在这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监狱里,许依菱对宋烨磊道。
宋烨磊点头。
许依菱心情愉快的走了。
隔着厚厚的玻璃,她看见了那个女人,她坐在那里,穿着囚服,头发被剪短,脸色发白,双目无神,许依菱坐下之后,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许依菱拿起电话,抬手敲了敲玻璃,女人这才抬起头。
许依菱示意她拿电话,女人依言将电话拿起。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许依菱笑道,“林清婉,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
“林清婉”麻木着脸,没有任何反应。
许依菱得意的说道:“林清婉,现在整个青城的人都知道,我是路氏未来的少夫人,他们看我的眼神,是你体会不到的。怎么不说话,很恨对不对?”
“你死了心吧,你以为他爱你吗?他为了我,把你扔进了这里,待三五年之后,我和阿城的孩子已经三两个,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许依菱挂了电话。
她到这里来,无非就是要确定,林清婉是不是真的被路凡城投进了监狱。
如今见到了真人,她也就放心了。
她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林清婉此时此刻就躺在奢侈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而监狱里的那个“林清婉”,则是个“替死鬼”——那是一个化了妆后长得跟林清婉很相像的女人,一个走投无路的女人,她欠了一屁股的债无力偿还,高利贷的人要把她抓去接、客,她抵死不从,被宋烨磊救出,并替她还清了所有的债务,为了报恩,她心甘情愿作这个“替死鬼”……
——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清婉在新都会的别墅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里,她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她想要逃走,根本就逃不出去。
每天晚上入睡前,路凡城总会出现,他来这里也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她压在床上两三个小时,过后穿戴整齐的离开,每天中午吃过饭后,他也要挤出时间来压榨她,连续多日的运动,令她每日几乎都在床上度过,哪里还有逃跑的精力。
每一天,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大大小小在的吻、痕,已经麻木的一片。
这天晚上,路凡城又准时出现。
“路凡城,后天是小雪他们的订婚宴,我想去参加,可以吗?”
林清婉跪趴在床上,满脸汗水的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在巨大的冲刺中,她嘶